“……”郁景容点头,“师尊已经修练天人合一之境地,天然灵敏非常。但是我入的是心魔,唯有执念化解,方能回归正道,并非师尊可互助。”
陶子恬都要被气胡涂了,“你,你胡说甚么?我怎的会如此薄情?你如果感觉我那里不好,我今后改正了,待你对劲,再将你娶过门便是了。”
郁景容道:“你可瞧不起那些妖修?”
陶子恬赞叹道:“煞是都雅。”
陶子恬心惊肉跳道:“莫不是真君已经看出端倪?他又是何种态度?你现在情状始终不当,又可否请垂仪真君互助?”
陶子恬道:“景容,以你出窍期修为看,四周可有甚么妖物?”
郁景容抬开端,他鬓发被蹭得混乱,双眼通红,他事前滴水不漏,将本身假装得甚好,现在却更加让陶子恬心疼,常日里他也算是机警,临到这关头时候,反而乱了手脚,只抓着郁景容又楼又抱,但愿能令他放心。
郁景容沉默半晌,哑声道:“师尊曾与我说,对峙本心虽好,但是执念过深,轻易成魔。”
陶子恬说着,差点跳起来,因为不明的冰冷之物缠绕他腿上,隔着天蛛丝衣就能感到那种冷意与坚毅,陶子恬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尾巴,正锲而不舍想要从他裤管里伸出来,只是裤管实在狭小,那尾巴只得作罢,又去扯陶子恬裤头。
郁景容抓住陶子恬的手腕,不让他阔别,此时他已经褪去先前脆弱,规复果断的神情,执意问道:“你刚才所言是真?不轻信旁人?包含孟柯、傅易、秦眉?”
陶子恬愣了愣,终究昂首看向郁景容,郁景容仍旧那幅模样,神情稳定,语气平平,仿佛世上无事能令他动容,却听他迟缓陈述:“你甜睡整整一百年,其间更有十数年没了气味,我却不肯意断念,仍旧死力保持修复阵法之运作,终究百年以后,你重新塑得肉身,神魂俱全,却迟迟认识不醒,我唯有将你从异界带回灵源洲,想方设法以美酒玉液日夜温养你。”
郁景容却先是笑了,点头道:“如何是你对不住我?”他伸手抚摩陶子恬的脸庞,面前此人的身材是温热的,不是那百年间一成稳定的死寂和冰冷,郁景容见着陶子恬惭愧的模样,闭了闭眼,坚毅的表面毕竟是被突破,他低头靠在陶子恬肩上,死力禁止道:“清楚是我……没有看顾好你。”
陶子恬不断抚摩郁景容的脊背,试图安抚爱人,“景容,没事了,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今后必然更加勤于修练,晋升修为,莫叫你等闲为我担忧。”
陶子恬道:“你还记得我当初与你相遇,恰是错把你认作林想?杜前辈说了,那就是你在我那天下的□□,将来迟早有一日我们要归去阿谁天下,找回你□□,啊,当时候我刚好能带你去见我父母。”
“你但是介怀我入魔之身?”
郁景容偏头笑了笑,他眼里泛红,更显得别有色彩,陶子恬明晓得不应时宜,却仍旧看得心动不已,干脆倾身亲了他。
郁景容带着陶子恬进堂屋,那边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吊颈挂着一卷画卷,恰是一对爱侣浓情依偎,郁景容朝着牌位拜了三拜,扭转香炉,四周风景如幕布般被卷走,两人俄然置身另一处山谷,四周山色翠绿清爽,明月高挂,将那山顶展转飞泄的瀑布映照得灿灿生辉,如同九天下降的银河,清脆动听的水声不竭,而谷底中心,莳植了大片的七情花,那七情花传闻是应人七情而窜改,遇喜则开,遇悲而闭,怒则伤人,非常独特,故而在灵动界也多为爱侣之间互诉交谊,如果两情相愿,那七情花天然也是顶风招展,长势喜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