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点头,但她本来就是俄然想起随口一提,并没有多解释的意义,只是天然地将地上掉的东西重新塞回尾巴,轻巧地重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爬到白及膝盖上趴好,摆着尾巴,一副筹办歇息的模样。
她是否看我……如我看她?
幸亏白及本来就神情清冷,又是一身不染俗尘的气质,云母天然看不出甚么,只点了点头,答复道:“嗯,葫芦是我的大师兄给的。我入门时大师兄已经出师,这个葫芦是他结婚时当见面礼送我的,内里的丹药我吃了,看它也能装很多东西的,就一向留着了。”
但是白及虽是闭了眼,心跳倒是七上八下地乱着。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睁眼,谛视着灵巧地睡在他腿上的小白狐,只感觉胸口有些难受。
云母奇特地眨了眨眼睛,但在她眼中,白及还是一脸淡然,因而她冷静地将“不是师兄送我的,是我抢的,因为他乱喝酒”这句话咽了下去。待白及闭了眼,云母也蜷成一团趴好,倒不是真的睡这么早,而是她本日听了师父讲道,就像白及打坐普通,她也需求静下心来好好参悟的。
以是那天泉池月夜之事……但是只要他一人还在在乎?
白及听到“结婚”二字时倒是俄然松了口气,胸口的沉闷也散了很多。那位大师兄一听就晓得是比面前的小狐狸年长很多的、虽是平辈却近似于长辈的那种人,修仙之人寿命遍及要来得长些,想必灵兽也是如此。白及的大师兄也是比他们都要成熟很多,他能够了解云母的说法。
他还当云母是本来住在归山中的狐狸,天然感觉她那些师兄师姐也是山中灵兽。如此一来,他便忍不住想云母每天跑出去……但是去见本来的亲人朋友?她为何还会返来?那么,会不会有一日……她就不再返来了?
对上云母的眼睛,白及又略有几分局促地移了视野:“……我不过是问问,不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