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北廊绝顶一家桂花道院,问扬州新来道友来霞士便是。
次夙起来,洗脸,擦番笕,换了一套新衣服,遍身多薰了香,将季苇萧写的纸包子放在袖里,坐肩舆一向来到神悲观。将肩舆落在门口,本身步进庙门,袖里取出纸包来拆开一看,上写道:
杜慎卿内心想:“这天然是来霞士的师父。”因问道:“有位来霞士,是令徒?令孙?”那羽士道:“小道就是来霞士。”杜慎卿吃了一惊,说道:“哦!你就是来霞士!”本身内心忍不住,拿衣袖掩着口笑。羽士不晓得甚么意义。摆上果碟来,殷勤奉茶,又在袖里摸出一卷诗来就教。慎卿没何如,只得勉强看了一看,吃了两杯茶,起家告别。羽士定要拉动手送出大门,问了然:“老爷下处在报恩寺,小道明日要到尊寓实在盘桓几日。”送到门外,看着上了肩舆,方才出来了。杜慎卿上了轿,一起忍笑不住,内心想:“季苇萧这狗头,如此胡说!”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写毕,交与鲍廷玺收了,又叫小厮到店里取了百十把扇子来。季苇萧、杜慎卿、来羽士,每人分了几十把去写,便筹议请这些客。季苇萧拿一张红纸铺在面前,开道:“宗先生、辛先生、金东崖先生、金寓刘先生、萧金铉先生、诸葛先生、季先生、郭铁笔、僧官老爷、来羽士老爷、鲍老爷,连两位仆人,共十三位。”就用这两位名字写起十一副帖子来,摒挡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