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霍小玉所谓的帮手,是用卫国公府明净家规做互换,污了家门,换女儿乔装满身而退――霍小玉没错,但是这家名受损,总归是大事,偏生杜鸿渐是发不得火,也怪不得霍小玉,只能将满满的肝火藏在心底,不敢发作。
杜卿卿似是不甘心,不顾统统地扑到了霍小玉身边,双臂一展,将霍小玉紧紧搂入怀中,不断呢喃,似是心魂都被这面前女子给勾了个干清干净。
当轿帘放下的刹时,内里响起了一阵调侃似的笑声,刺痛了杜鸿渐的耳朵,也刺痛了他的心。
这一关算是过了。
杜卿卿恍然大悟,本来霍小玉方才是为了做戏给这里的人看,让统统人都觉得杜家公子舍不得她。然后再用话音勾引一二,杜家公子回身拜别,也在道理当中。
能有如许一个美人相陪喝酒,醉上百次又何妨?
杜卿卿赶紧避开,笑道:“这一次,你可打不到我了!”
杜鸿渐悄悄舒了一口气,回身看了一眼四周同僚的神采,哪一个不是别有深意的紧紧盯着他?
霍小玉淡淡一笑,笑然看着絮儿,“絮儿,走,你陪我走去。”
杜鸿渐长叹了一声,沉声叮咛道:“起轿,回府。”
“诺,大人。”轿夫们扛起了肩舆,载着杜鸿垂垂渐走远。
府宴当中,杜鸿渐与鱼朝恩同时听到小厮回报,说杜家公子跟着一个美艳女子到了府门外――杜鸿渐顿时绿了神采,起家便朝内里走来,鱼朝恩似是看到了好玩的,也跟着分开了宴席。
杜鸿渐神采乌青,干咳了两声,拱手回道:“鱼大将军,只怕彻夜我要先归去了。”说着,赔罪似的对着鱼朝恩作一个揖,“家门不幸,出了个如许的孝子,彻夜实在是太失礼了。”
霍小玉岂会由她如许胡来,只见她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怀中的琵琶,悄悄用力,将琵琶头狠狠撞在了杜卿卿额头上,直痛得她不得不放开霍小玉。
鱼朝恩内心欢乐得短长,笑道:“杜大人莫非是要把棠之从美人床上给揪下来?”
“你……”杜卿卿只感觉明天是被霍小玉接连送了好几口黄连,只得叹了一口气,叮咛车夫道,“你聋了么?速速送我们去西门!”
杜卿卿吃了个闷亏,却不能发作,还得将如许的戏装下去,醉眯着眼,又要来抱霍小玉。
杜卿卿轻笑道:“真醉也好,假醉也好,都是醉,何况,你家女人彻夜欺了我,现在让我靠一靠,也不为过吧?”
马车悠悠行到了鱼朝恩的神策大将军府,便有小厮上前驱逐杜卿卿。
“杜蜜斯,你这那里是靠一靠?清楚就是抱一抱!”絮儿不平气地回嘴。
“但是女人,万一撞上了好人……”
神策大将军府前的小厮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现在度量琵琶、美艳惊人的霍小玉,从方才的行动能够猜出来,这卫国公的公子,多数是个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后辈,姗姗来迟的启事竟是与女子厮混喝酒。
霍小玉顺势推开了杜卿卿的手,笑道:“公子,这里可不是卫国公府,这孟浪之举,还是消停一刻得好。”说完,抱起了车厢中的琵琶,缓缓走下了马车。
小厮笑吟吟地答复道:“跟着霍小玉去美人乡了,今晚只怕是……沉浸**窝,不会回家了。”
待世人来到了神策府门前,杜卿卿已跟着霍小玉,带着絮儿坐马车远去。
杜鸿渐忍了忍肝火,陪笑道:“这孝子,我是该好好经验一回了,鱼大将军,告别。”说完,杜鸿渐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停在神策将军府门外的官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