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嘭!”
陈道略将大刀立在地上,原地不动,静观其变。
接着,一把敞亮如霜雪的钩影飞向陈道略,陈道略挥刀劈开,然后身形一晃,从那座山消逝,一会又呈现在别的一座山上。
陈道略道:“铁桶阵!”
姜仲微微一笑,道:“鄙人也一向想明白一番陈人屠的风采。”
云雾环绕间,陈人中再次走了出来,不过此次他倒是站在别的一座山的山腰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墨玉笔,看上去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雄师回转,沿着进谷的山路返还,不过刚出谷口,面前门路俄然被红雾所障,好像云海,前面亦不是坦途,而是万丈深渊,陈兵踌躇不敢向前。
陈道略欲再次挥刀破雾障,忽听陈人中的声音悠悠传来:“刚才陈元帅说三贤阵何故只要两贤,现在我便请出第三位贤人之作,请陈元帅共赏。”
陈道略重新落到马背上以后,纵声道:“但是太华城飞凰公主到了,无妨现身一见。”
陈道略单手提刀,遥指姜仲,道:“本帅旧闻陈太傅盛名,本日得见,但愿陈太傅不要让本帅绝望才好。”
当初姜仲仅以这两句诗就压得何中即将军口吐鲜血,本日更有前面十二句做铺垫,威压之强,可想而知。
陈道略生杀予夺,攻城拔寨,是多么的杀伐判定、不成一世,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何况此时他手中还举着他那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割云刀。
陈道略嘴角忽而扯出一抹凶险的笑意,道:“就这些吗?”霍然身形暴涨一截,临时摆脱五岳文气的压迫,侧步,斜身,挥刀,斩向姜仲。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双击终究建功,陈道略吃了一剑一槌。
“本日若容你今后山中走出去,我如何对得起石大将军,如何对得起杨剑鸣剑客,又如何对得起被你斩杀在此山中的统统英魂。”
姜仲也使出最后仅存的一缕文气,笔走龙蛇,当着陈道略的面写道:“谁能杀中间,唯有太玄经。”
陈道略这八个字字字说得清楚清楚,以真气呼出,非常雄浑豪壮,直有破石裂云之势,一时竟将那些诡谲的乐声压了下去。
陈道略见到对方年纪悄悄,但面对本身如此刁悍的气场压迫时,还能保持这般云淡风轻,心中对半山间阿谁青衣少年又稍稍窜改,不再范围于“点星邀月才子”的浮名中,说道:“好说。”
陈道略传令道:“众将士服从,原路出谷!”
固然持续六句无杀,但沛然不断的文气垂垂充盈在红雾之间,精准地虎视与锁定着陈道略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