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不介怀把姜仲当作弃子,行一举两得之事,范老太爷却果断不会苟同,在他看来,姜仲本来就不是棋子,而是他爱孙的朱紫,是范府的先生。
范老太爷笑道:“你现在是庐州城泥人陈佳耦的儿子陈人中。”
一国功成万骨枯,帝王之术,唯重江山皇位,除此以外,余者皆可捐躯,梁帝做那么多年天子,怎会不晓得这一点?
“因为……”红玉公主尽力构思。
陈国太子陈摘星铩羽鹊桥诗会,自发庄严尽失,不及与梁帝告别,星夜赶回陈国,梁帝得知此事,勃然大怒,一边派人给玄麟太子传旨,着他务必留住摘星太子,一边令御林军缉捕陈人中问罪。
范老太爷虽未亲临鹊桥诗会,但有关诗会现场的停顿环境,一向有人在向他回报,从大蜜斯范宝凤写出文气词句,到小陈先生作词引“天风海雨”异象,从陈摘星太子觉醒文胆,到宝通少爷被打落水,范老太爷都只是点头说“晓得了”,并无明白的话交代归去,直至那场照亮整座庐州城的星来临下,在范府后园赏识夜景的范老太爷终究有了明白且直接的回应,不等仆人来报,当即让周大去现场接人,明里的供奉、暗里的保护,范老太爷一口气支出了十多个府内妙手。
“人中,你本身有甚么观点?”范老太爷问姜仲。
周大摇点头却不肯多说了。
“君令如山。”
姜仲笑着点点头,道:“那就够了,给老爷子添费事了。”
“父王还要让御林军去抓陈人中?”
红玉恍然觉悟,道:“父王,你是筹办把陈人中请来给玄麟做太傅的吗?”
“回公主殿下,我们奉旨缉捕陈人中。”
“这么说,倒也合情公道。”梁帝点点头。
固然姜仲彻夜大放异彩,写出“点星词”,但在梁帝来看,他仍旧没法跟陈国太子相提并论,文韬之争尚且非论,毕竟真正的比武要等后年大比才见分晓,毫不能以一首情词论胜负,只说身份职位的话,陈人中此生当代也难以赢过陈摘星了。
梁玄麟浅笑着点点头,道:“王姐快去快回。”
“啊,对,恰是如此。”
梁帝道:“御林军出宫之前司天监监正回禀朕说,帝王星彻夜乍现梁国上空。”
红玉先是震惊,随后又是不解,不知帝王星和他去抓陈人中有甚么浅笑干系?
“你为甚么要下此密令?”
梁帝道:“红玉我儿莫急,你刚说甚么,你的密令?”
林玄皱起眉头,神采不愉,转头对梁玄麟道:“你在这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擅动,我归去处已经老胡涂了的父王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