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百千人无不抬头张望,欲一睹上国太子之绝世风采,文采略微高深的少数文人才子模糊猜到要产生甚么,惊道:“陈国太子要觉醒文胆了!”
“好!好!”苏允拊掌赞道:“这两句超凡脱俗,端的是佳句。”姚守朴也只能微微点头。
不止如此,太华城某座宫殿之巅,一名手持占星杖的法师双臂伸开,对着南边做出拥抱状。
“摘星太子公然天纵奇才,一举觉醒银色文胆!”
“摘星太子携银色文胆觉醒之威邀战,何人能敌?”
梁国鹊桥诗会场,已有很多人认出这一异象,恰是“点星”!
儒略大陆,文武之斗相类,一旦战书收回,必有一战,倘若当场邀战不该,则有文胆武魄碎裂之虞。
“啊!”
当时姜仲看到范宝凤已有文气小词,成心成全,便弃了第一轮,直到第二轮限句局出,范宝通依范府几个姐妹问了一遍,孟剑娥、庄玉雅都有一首,但感觉不好,放弃了,董诗音约莫不肯本身诗作唱给外人听,推说“不做限句诗”,也放弃了。
姚守朴微微侧身跟身边的一名官员说:“摘星太子要在彻夜觉醒文胆。”
姜国星斗阁、陈国钦天监、晋国太史局……彻夜,人族十国的观星者全数把目光投向梁国这片星空。
半晌后,天生异象。
这一惊世骇俗的变故完整震煞全场。
此时陈摘星厚积薄发,觉醒银色文胆,气势正处顶峰,一道道文气降下,已经完整堵住姜仲退路,画地为牢。只要姜仲不接战,一身文道便废。
鸣蝉一一记下,回了一个“是”。
“哗啦”一声,范府仆人把范宝通救上船,范宝通咳了几声,并无大碍。
便在此时,已然腾空而立、湛然若神的陈摘星俄然伸手指向范府楼船,道:“陈人中。”
随后那道文龙绕庐州城上空回旋数圈,继而冲天而去,临去前对着陈摘星甩出一记神龙摆尾,将他抽回到仙居楼上,接着消逝在夜空当中。
孟剑娥右手早已握住她随身短剑“枕霞”的剑柄,听到范宝凤的话,点头“嗯”了一声。
“彻夜既是七夕,天然不便离开这个题目,那陈人中以《鹊桥仙令》占有先机,窃觉得摘星太子也会挑选此题。”
房檐所挂灯笼,尽皆黯然失容。
这忽如其来的一个回身转调,蓦地发作出高亢的声响,十四个字,字字如雷鸣,轰然炸开,刚才或倔强、或温和、或中正的文气堆积一处,蔚然构成一条巨龙,以无与伦比的刁悍之姿破障而出,将陈摘星降在姜仲周身的银色文气毁灭殆尽。
姚守朴及陈国才子团等人道:“他才华要尽了,这三句又回到伤离别的旧路上,他这一脚却也落不下去了!”
“词成,点星!”
范宝檀本想继大姐之志,叙一首,不料陈摘星再次写出文气破三尺的佳作,宝檀无法搁笔,隔帘说了句“小陈先生不必再谦让”,姜仲提笔写了杜牧那首《秋夕》,一举赛过陈摘星。
念到下阕时,声如洪钟,如龙吟虎啸,委实惊人,当“风波”二字音落,陈摘星腹内银光乍放,照亮全场。
陈摘星负手立在楼边,身材随风微微闲逛,闭目抬头,一语不发。
合法文气升腾之际,姜仲一鼓作气,顺手又将苏东坡的《鹊桥仙・七夕》写出,这首词风格飘逸,别具一格,不改东坡诗词的豪宕阔达,“尚带天风海雨”般地搅得满场震惊莫名,更是将陈摘星的风头抢到一丝不剩,笔落轰动风雨,倒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正如仙居楼上此时的景象。
姜仲点头道:“事关人族兴衰,不必计算这些细枝末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