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如此,遵循风水之说,室第不成缺角,西南缺损母,西北缺损父,东北缺损子。你看看那东北角,是不是缺了一块?”
“这坑如何了?”刑快意听的迷含混糊,看狐狸神采凝重,不由问了句。
“无大要伤痕,也问过马光陌的老婆和小妾,说他常日里身材安康,并无宿疾或隐疾,如此看来,倒真是醉死的。”
“这门也有古怪?”刑快意挑眉,还是用心语问着。
“多了一道门?”刑快意左瞧右瞧,终究才在屏风上找到了狐狸口中所说的那道门。普通的屏风,若不是花的花鸟虫鱼,就是美人,马家的屏风却非常新奇,画的仿佛是一道城门。
“若只是这门,并无甚么不当之处,不当的是这寝室当中还多了一道门。”
狐狸虽说的隐晦,在场之人虽心机各不不异却都红了脸。
马光陌只穿内衫,侧趴在桌上,眼睛微闭,神采潮红中带着一丝诡异的青色。在他的手,手背肤色偏暗,手心倒是白的,十指尖上均有厚厚的茧子,应是长年拨筹算盘留下的。右手中指内侧皮肤却又比掌心更白了些,应是长年执笔留下的陈迹。细看,皮肤大要已模糊显出了尸斑,身材也早已发冷生硬。细心检察了他的眼底,就像常泰说的那样,这个马光陌应是身材健旺之人,并无较着的内疾。前额光亮,笼一团浑浊的白光,也无妖邪作怪,应是自但是亡。
狐狸摇点头,嘴角暴露一抹宠溺的含笑,也以心语回应道:“风水不是妖邪,是不成能留下甚么陈迹的,但也不会无缘无端的就要人道命。打个比方,一个身材不好的人住进了一所风水较好的屋子里,那么他的身材就会借助风水的原因垂垂好转起来,倘若另有了药食的帮助,就会好的更快。反之,如果住进了风水不好的处所,则会加沉痾情,乃至就此魂归鬼域。”
“四娘家的桃花酒的确甘醇,若真是醉死的倒也不冤枉。”刑快意打趣般的说着,却只一素妆妇人狠狠瞪了她一眼。
查到这里,刑快意不由咬了咬下唇,看着狐狸,以心语问到:“被风水杀死的人,可有甚么异状?”
马夫人与玉珠脸红,天然是因为狐狸话中那句“极其调和”说的是她们本身,快意倒是因为提早洞晓了那句话背后的意义,至于常泰,自是因为现场有女子在,以是很有些窘意。
“如许的风水,马家如果有子嗣才是奇特。”狐狸说着,也瞟了眼玉珠的腹部:“若我猜的不错,玉夫人腹中这孩子也必不是在马家得的。”
“马夫人好,不介怀我去看看你丈夫吧?”刑快意微福了福身子,不等马夫人应允,便走到了马光陌的身边。靠近了,模糊约约能闻到一股桃花酒和尸身异化在一起的味道。
“常大哥,可瞧出甚么来了?”刑快意嘻嘻的笑,手仍然被狐狸紧紧的攥着。
“这位是马光陌的老婆,秦氏。”常泰轻咳一声,当在了快意前头。
狐狸点点头,牵着快意往二进的院子里走去。因为马家只要一个年老的老仆人,平常又多是马光陌的老婆一人在家照顾,以是大半的时候一家几口人也都只住在这二进的院子里。踩脚出来,就感觉视野开阔了很多,院内除了两棵桂花树就再无别的植物。马光陌与老婆的卧房在右手边,小妾玉珠住在劈面。这会儿,右手边的配房门口还站着几名衙役,也都是跟刑快意熟谙的,见她出去,均冲她点点头。
狐狸面露不悦,却也未曾吭声。
“常大哥还在屋内?”刑快意问着,已经拽了狐狸进屋,才跨进门内,就与常泰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