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穿云想捞的是金银，韩孺子的目标倒是一条大鱼。
“府里的东西够多了，仆人的确没需求再买。但那也省不下多少，最好我们也能有几次婚丧嫁娶……错了错了，瞧我这张破嘴，罚它……罚它……”
“哦，能够是我没细看。不能不给吗？我连济南王是谁都不晓得，更不熟谙他的世子。”
杜摸天察言观色，起家道：“我回房睡会，穿云，跟我走。”
“是是。可儿不来往，礼品得来往，常比方此，比如上个月济南王世子大婚，我们送了十斤黄金、绫罗绸缎十匹、璧玉十双……”
倦侯的确很忙，每天忙着去国子监点卯、在家里练功，剩下的时候到处闲逛，喜好甚么就买甚么。
“那我就不晓得了，如果猜的话，我感觉他终究要骗的人能够不是你，而是操纵你的职位、身份。去骗真正有钱的人，归正骗子的目标老是一个，就是钱。”
杜穿云一个劲儿点头，“从你这里再拿钱，我们不真成骗子了？我有一个设法，不消你的钱，还能给江湖同道一个交代。”
杜摸天笑着斥道：“那点金银还不敷侯府走一次情面的。”
“当然，爷爷说我还没学会走路呢，就会掷骰子了。”
韩孺子抬手在书案上悄悄一拍，“那就好办了，我熟谙几位既有钱又爱赌的勋贵，何不从他们那边捞一笔？”
“你先说说如何回事吧。”
韩孺子也挠头了，“那我今后少买东西吧。”
“另有三四成支出要用于宗室间的情面来往。”
“如果我，必定对化铜为金感兴趣。”张有才终究吃够，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几块瓜恋恋不舍。
杜穿云吃够了，打个嗝，将沾满汁水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你这么穷，还总给我们爷俩儿犒赏，真是太风雅了，我们还剩下十几两黄金和几十两白银，爷爷，先还给倦侯吧。”
“去，就你懂很多。”杜摸天喝道，将孙子从石凳上推开。“倦侯别放在心上，事情已经处理了，只要我们爷俩儿还在府中，没有骗子敢盯上您。”
“对啊，要不然他们会说杜氏爷俩儿是骗子。”在杜穿云的思惟里，骗贵爵将相能够立名，骗江湖同道倒是光荣之举。
“我将礼单放在仆人桌上，仆人写过‘阅’。”
张有才仍在啃瓜，“仆人给你们的犒赏很多啊，也没见你们买返来东西，如何就剩这么点了？”
“现在恰好闲着，有事你就说吧。”
“甚么？”
“咦，我跟其他贵爵从无来往。”
“如何办？也去买地、放债？”张有才没忘了吃生果，跟杜穿云就像比赛一样。
“阿谁……仆人，我们……府里但是有点……”
“有啥走眼的，骗术再多，归结起来也就三招。”杜穿云不知谦善为何物，一提及江湖事迹更是滚滚不断，“不是钱，就是色，再就是权，甚么化铜为金、变铅为银、设局打赌、房中秘术、外调当官等等，看你对甚么感兴趣了。”
“林坤山这类人四海为家，明天还在都城，明天能够就去江南了，他一走，骗钱的奥妙也就被带走了。”
韩孺子拉着杜摸天坐下，“别急，我还想接着听老教头说些江湖逸闻呢。都是自家人，无需躲避，老何，有事你就说吧。”
杜摸天没再动，杜穿云接着啃瓜，老寺人何逸笑了笑，不管有没有外人，他必须跟仆人谈谈，这是账房的本分。
“这可难说，骗术千变万化，常走江湖的人都有走眼的时候……”
账房何逸禀事以后第二天。韩孺子正揣摩着如何将话题再转到“骗术”上，杜穿云先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