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都办好了吗,严家那头可都安排好了?别到时候出了甚么忽略。”
谢青珩明晓得笑话他爹不对,可还是被自家祖母的话给逗笑了。
“你父亲就是个只会带兵兵戈,别的事情一窍不通的猪脑筋,做事儿不着调,想一出是一出的,我如果不好生替你们想想,还能总希冀着他阿谁蠢蛋?”
“父亲。”谢青珩叫他。
柳妈妈缓缓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摊开,朝着谢老夫人弯了弯手指:“奴婢瞥见了,老夫人,拿来吧?”
谢青珩见她没听清楚,摇了点头:“没甚么,我说祖母好生照顾本身便是,别操心孙儿的事情,孙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会本身好生措置。”
谢老夫人看着眉眼俊朗,身姿矗立的大孙子,笑着道:“你再大那也是我孙儿。”
谢老夫人愣了下:“甚么?”
谢老夫人撇撇嘴:“没有就算了,阮阮那丫头性子要强,心机又敏感,我还想着你们如果有甚么曲解吵了嘴了,说不得我还能替你说和说和,免得那丫头记仇。”
谢老夫人蜷了蜷腿:“真没有?”
谢老夫人没留意到他神采不对,只是说道:“你办事向来慎重,我天然是放心的,只要避开了太子,熬过了这一冬,来年春闱的时候,你便能入考。”
谢老夫人拍了拍油纸包,将其平平整整的放了出来,盖上盖子,又翻了瓦盖将木盒遮的严严实实的,这才放手筹办下去。
“对了,我记得你国子监那头应当将近小考了吧?”
“快跟我说说到底如何回事儿,是她招你了,还是你招她了,你们谁吵赢了?”
谢老夫人皱眉:“这么快?”
谢老夫人挥挥手:“去吧去吧。”
谢青珩神采微僵,避开谢老夫人:“没有。”
谢老夫人瞧着谢青珩的背影,又看了看跨院那边,哼了哼后拍拍裙子从房檐下站起来。
谢青珩:“……”
“不是要返国子监吗,从速去吧,路上谨慎些。”
谢青珩嘴硬:“没有。”
“我和你父亲已经商讨过了,来年你不必插手文考,直接去武举,如果能获得名次,便让你父亲去跟陛下说暂缓你入朝之事,先去边关历练个半年一年的,到时候也能恰好避开了户部贪污的案子,免得搅合此中。”
两人正说着话,谢渊见他来了,便停了下来。
谢青珩跟谢老夫人隔着道墙告了别,便回身朝着谢渊那边走去,临到跨院外时,他扭头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想起苏阮以后脸上的笑收敛了一些,顿了顿才又持续向前。
谢青珩愣了下,看向沈棠溪。
看他和苏阮吵架就这么镇静吗?
谢青珩皱眉看向沈棠溪,只觉得他向谢渊告了状,说了苏阮的不是。
谢渊看了眼大儿子,便直接说道:“我听阿棠说了今儿个梨园春产生的事情。”
谢青珩听谢老夫人提起严家,动了动嘴角,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不晓得想起了甚么,又将那话咽了归去,微垂着视线低声道:“祖母放心,我有分寸的。”
“还说没吵呢,这别扭模样,要不是吵架了我脑袋取下来当球踢。”
她摆布看了看,见没人以后,这才将裙摆撩起来,攀着柱子在墙上一踩,就攀上了横梁,伸手一掏从上面取出来个吊着漆木食盒。
……
“这可真是可贵的很,你这性子跟个小老头儿一样,常日里最是激不起火气来,阮阮那丫头也是鬼精鬼精的很,平常怕是也不轻易触怒了,你们两个竟然能吵起来。”
谢青珩噙着笑,低声道:“那孙儿先走了。”
谢青珩听着谢老夫人的话,低喃道:“朝中的事情,哪有避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