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见着明宣帝竟然在大怒之下,还能平复下来,连带着那般顶撞明宣帝的苏阮竟然都没受措置。
苏阮板着脸,哪另有半点之前绵软:
“放开哀家,周连你这个狗主子,你敢这么对哀家,你不要命了……”
而钱太后口中的漫骂不竭,直到后殿的门翻开又关上以后,那声音才渐突变小直到消逝。
明宣帝此时也恼了,见贺嬷嬷她们站在一旁不敢脱手,直接怒喝道:“周连!”
钱太后走后,殿内一时温馨的吓人。
……
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周连眼观鼻鼻观心,他本就是明宣帝亲信,晓得明宣帝和太后干系不睦,此时见明宣帝发了火,仿佛完整听不到钱太后口中骂言似得,直接让人扶着钱太后入了后殿。
他总不能真顺了苏阮的话取了她的命,那他成甚么了?
明宣帝瞧着苏阮那模样,再看着一旁严峻的谢渊和陈氏,另有紧紧看着他的安阳王佳耦,没好气的指着苏阮说道:
他眼底浮出些惊奇之色。
可苏阮倒好,生得一副倔牛脾气。
苏阮倒是神采淡然,就那么昂首直视着天子。
“他从没获得过他该有的光荣,却背负罪名曝尸荒漠。”
“没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打搅太后平静!”
“朕本日就不该叫你入宫,白白被你气了一遭。”
“本日皇上召我入宫,谢侯爷还跟我说让我放心,皇上只是想要与我说荆南旧案的成果,替我父亲洗刷冤名,还我一个公道。”
“宇文崇,你敢!”钱太后怒道。
贺嬷嬷听着明宣帝的话刹时心中一跳,明宣帝这是要禁足太后?!
苏阮微侧着头:“臣女不知何罪之有。”
谢渊只觉到手内心都在冒汗。
当时祁文府回了他一句,说苏阮的脾气底子就不是旁人能够节制得了的。
“他说皇上是贤明之主,说皇上断不会被小人蒙蔽,说皇上既已查明就定然会让我父亲和荆南枉死之人昭雪。”
“但是我来了以后,太后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借着我父亲的死来贬低于我,皇上却连半句帮衬之言都没有。”
周连瞧了眼面无神采眼中尽是厉色的明宣帝,再看了眼气得几乎背过气去的钱太后,垂着眼说道:“主子遵旨。”
“若皇上连这点都做不到,又如何配让天下人臣服?!”
明宣帝转头看向苏阮,神采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苏阮声音不惧:“我所说之言,句句失实,当初是否是皇上承诺我既往不咎?是否又是皇上命令让我不再提及荆南旧事,将旧事一笔取消?”
明宣帝侧过甚去,直接没看钱太后,开口道:“贺嬷嬷!”
这牛脾气,谁能攥的住?
明宣帝怒:“你!”
明宣帝看着梗着脖子,半点都不肯让步的苏阮。
“如何,朕的话你没听到,还是不想要脑袋了?!”
周连批示着几个小寺人上前,直接挤开了站在钱太后身边的贺嬷嬷他们,扶着钱太后便直接起家朝着后殿走。
哪怕心中不平,也起码不敢如此违逆。
“送太后去后殿!”
明宣帝沉着眼说道:“你就不怕朕要了你的小命?”
“扶太后去后殿歇息。”
“太后如何辱我,我都能忍耐,只因为我的确伤了皇上的颜面,伤了皇家的严肃,皇上就算取我性命也是理所该当,我绝无贰言,但是我父亲不可。”
明宣帝直接气笑:“朕在你眼里就是这般昏君?”
她看着明宣帝说道:
他总算有些明白,当初祁文府跟他说的那句话是甚么意义了。
现在明晓得他大怒,竟然还这般梗着脖子跟他对着来,那苏宣民到底是如何养出来这么个牛脾气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