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见祁文府皱眉,手中也松了些,她这才持续说道:
“如果被人发明了,你如何办?”
祁文府气笑:“你这是怪我多管闲事?”
“你也晓得,谢家此次因为我和我母亲,本就堕入户部的事情当中,裴耿的祖父又是户部尚书,哪怕大家都晓得他不会贪污,但是户部之事他还是脱不了干系。”
苏阮持续灵巧:“真的,他欺负我二姐。”
“当然没有,祁大人于危难之时救我于水火当中,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来世做牛做马但凭祁大人叮咛……”
祁文府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抬脚朝着宇文良郴后颈上踹了一脚,将他踢晕了畴昔,这才抱着苏阮攀上了中间的墙头,然后跳了下去。
“固然他只是随口一说,但是当时在场的人很多,这动静定然会传出去,我就想着干脆再揍他一顿,用口技冒充我大哥另有裴耿他们几人的声音。”
“让瑞王思疑是有人跟踪宇文良郴,想要借着他来挑起瑞王府和谢、裴几家的争端。”
苏阮开口道:“你之前不是说要用宇文良郴为引子,挑起瑞王去对于二皇子吗?但是瑞王向来明哲保身,宇文良郴那人看着纨绔,可一定真的没脑筋,会因为一次争论就强行出头,你想要让瑞王父子起火乃至脱手很难。”
苏阮太熟谙他的神情,见他眉毛一拢,明显是动了真怒,刚才还理直气壮的苏阮刹时就弱了下来。
“瑞王是聪明人,他只要稍作一想就晓得是有人想要教唆诽谤嫁祸他们,他能容忍有人对他儿子脱手脚,却绝对不会容忍那人想要把他儿子,乃至全部瑞王府都推动此次户部贪污的旋涡当中。”
苏阮看他:“你也打了。”
“明天安阳王妃寿宴以后,你让人打了他闷棍,他嘴里那牙是你让人敲掉的。”
“季诏、周奇、龚双成他们个个出身不低,沈棠溪更是沈相的儿子。”
“祁大人,南元山已经下狱,有些事情是拖不得的。”
“刚才在楼上的时候,宇文良郴跟谢家、裴家、季家几位公子都起了争论,言谈间更有将明天的事情扣在他们头上的筹算。”
“眼下二皇子已经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宣平侯府也连累此中,谢家的人待我不薄,我固然不喜好谢渊,但也不想拿宣平侯府其别人的性命来冒险。”
“如果他只是想要清除几个朝中蛀虫,想要赛过和其他权势的博弈,那他必不会一查到底,到时候万一他舍不得他的儿子,舍不得他儿子身后的人,那我父亲他们的委曲如何昭雪?”
祁文府有一丢丢心虚:“……我那是之前就有筹办,不会让人发觉。”
祁文府看着“能屈能伸”的苏阮,听着她嘴里胡言乱语,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松开她胳膊,抬手就敲在她脑门上:“收起你这幅狗腿子样。”
祁文府闻言懒得再问,伸手抓着她胳膊就朝外走。
他如果不来,哪能晓得这鬼丫头竟然这么大的胆量,闯进厕所堵了宇文良郴不说,内里还站着那么多瑞王府的人,她竟然就敢在这里揍人。
苏阮顿时急了,她赶紧朝后退着,单手抱住中间的廊柱,脚尖抵着空中急声道:“我说我说我说……”
这一辈子呢?
来世做牛做马,当他听不出来乱来他呢?
祁文府:“……”
祁文府见她理直气壮的模样,顿时气结:
“啪!”
说完她扯了扯祁文府的袖子。
祁文府却没放手,只是将她拉近了几分,咬牙道:“你知不晓得你在干甚么?”
等走了一截寻到一处温馨处所时,苏阮只感觉被抓着的小臂都快断了,她出声道:“祁大人,这里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