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人也扔下烤鸡,蹦了起来,刚要回骂,那洞外早听得肝火高涨的三个小子倒是按捺不住了,暴喝一声,“两个恶贼,你们死期到了!”然后就接连跳了出来。
被吊在一旁的刘老四,目睹哥哥痛苦万分,吓得差点疯魔,大声谩骂,“姓赵的,你这恶魔,你不得好死,我们不过就推人下河,又没杀人放火,你竟然如此折磨我们,我要去府衙告你…”
刘家兄弟一个满身青紫,脸肿如猪头,一个大半身子被烫成了斑马条纹,都是惨叫、哭嚎着,鼻涕眼泪糊下来,极是惨痛的模样。
大壮和黑子对视一眼,也觉有气,上前也跟着狠狠踢了起来,刘四疼得直哎呦,内心猜得本日也逃不过了,因而出口告饶道,“赵先生饶命啊,我们也是不谨慎,只想开个打趣,实在不晓得那是你家夫人啊…”
那刘老三的面孔就因为这树干的高低弹动,一时浸入水里,一时暴露水面,他本来被打得有些昏沉的脑筋,立即就复苏过来,目睹随时都有淹死的伤害,就大声大呼起来,可惜,一张嘴就呛了几口潭水,想要呼吸,又错过了暴露水面的机遇,如此几个来回,就呛咳得满脸通红,痛苦至极。
刘老三右手受伤,左手挥动棍子极是不便,刚才一向在中间策应,此时见得四弟被擒,略微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惊骇被捉到,咬咬牙,就冒死挥动着木棍往外跑,希冀着赵丰年这墨客胆怯,或者挨上两棍,就能把洞口让开。
那高瘦男人,也是愤怒,应道,“那是止血的,又不是止痛的!你被一箭射穿手臂尝尝,怕是还不如我呢。”
可惜,他那里晓得,赵丰年抢先生不过几月,游侠倒是做过三年,部下利落着呢,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棍子,伸腿、手起,他颈后就是一疼,面前发黑,脚下又被绊得狠了,踉跄着就撞上了洞口的大石,收回了“咚”得一声闷响,惹得三个小子扭头看过来。
吴煜却皱了眉头,有些不信赖他这腹黑的姐夫,会如此美意,只拴着他们而没有半点儿惩办折磨。
刘老四激灵灵打了个颤抖,再也不敢扯谎,刚揣摩着如何说得更委宛些,那洞口儿已经复苏过来的刘老三却抢了先,“都是老四的主张,他说推了那女子下河,然后再救她起来,就是对你们赵家有恩了,我们就能进作坊了,万一看了那女子的身子,为了保住她的纯洁,我们还能拿到一大笔银子!都是他让我去脱手的,都是他的主张…”
黑子觉得他是怕两人逃窜了,就问道,“师公,把他们扔在山洞里把守多好,拴在这里,如果他们半夜逃脱如何办?”
那高瘦和矮胖的男人,恰是刘老3、刘老四两兄弟,昨日一起逃进了山里,慌乱寻了些止血药草,拔了那箭只以后,就脚下不断的躲来了这处之前打猎时发明的埋没山洞。
大壮呵呵笑道,“这般悬空,他但是跑不掉了。”
两个男人,都是灰色衣裤,一个高瘦,一个稍显矮胖,高瘦的神采有些惨白,一只手臂缠着布条,端在胸前,不时哼唧两声,以此宣泄一下难忍的痛意。
高瘦男人本来就疼得冒火,那里还听得下这个,“呼”得一下就站了起来,骂道,“你另有脸说这话,你看到有人射箭过来,你如何不提示我一声,若不是你出的那馊主张,要我推那妇人下水,我能遭这罪,偷鸡不成蚀把米,亏你常日还以心眼儿多自居呢…”
大壮和黑子低头一瞧,立即就松了手,倒是吴煜,伸手噼啪开端扇那刘四的耳光,骂道,“伤了我姐姐,还想跑,真是长了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