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丫环提及过那日之事,传闻那诗词极好,爹爹和兄长们都非常爱好。”
田茜儿本就想刺探那点心之事,听得母亲提起,天然就接了话头问道,“刚才我正巧要人去厨房取点心,就把娘那别致点心,偷偷贪下两盘,吃着当真是甘旨。听丫环说,是客人带来的拜礼,只是不知是那里的客人,竟然有如许的妙技术。”
田茜儿内心一惊,母亲但是峻厉呵叱过,不准她与楚哥哥见面的,如若晓得她是为了奉迎楚哥哥才想学做点心,必然会发怒,到时候恐怕又要禁她的足,恐怕连诗会都去不了。
田茜儿皱了眉,抱怨道,“爹爹不是救了她家夫主的性命,连个方剂都舍不得,还谈甚么报恩。娘,你就派人帮女儿说说嘛,女儿必然要学。”
“是,夫人。”冷香轻手重脚的退了出去,留下田夫人感喟不已,她只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天生荏弱,爱好诗文,常抱着书籍哀痛感秋,一个娇美可儿,却刚强有主意,等闲不肯听人劝。
田夫人被女儿哄得欢乐,但还没有落空分寸,伸手点了女儿的额头说道,“你这丫头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就晓得哄娘欢畅。人家上门送点心是懂礼数,知恩图报,但我们也不能做得过分,人家是开食肆的,这点心是要做来卖钱的,如何能随便别传?”
几个小丫环找扫帚的、捡瓷片的、重新摆茶的,很快就把花厅规复了本来模样,馨儿这才跑出去喊道,“小东子,请楚府的人出去吧。”
旺财看着自家公子右边嘴角翘起,眼睛微眯,忍不住立即低头收紧了肩膀,每次公子这副神情,就是有人要遭殃了。
田夫人悄悄揉着太阳穴,方才睡下被吵醒,到底有些不舒畅,就皱眉说道,“你这丫头,都奉告你几次了,不要动不动就叱骂丫环,都是在你身边服侍的,将来也要挑几个随你到婆家,常日多施些恩德,收收民气,待得有事时也有人经心帮你。”
小东子立即就带了身后的旺财一起进了花厅,旺财把两匹花色素净的上好锦缎放到桌上,然后躬身施礼,笑道,“小的旺财给二蜜斯见礼了。”
公然,楚歌欢苗条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嘲笑出声,叮咛道,“服侍笔墨!”
冷香正做着针线,一见是夫人最心疼的二蜜斯,赶紧站起家笑着答道,“回二蜜斯,夫人方才吃了几块点心,叮咛下来要小歇半晌。”
田夫人宠嬖的拍拍女儿娇美的脸颊,责怪道,“都是大女人了,还这般跟娘撒娇耍痴。”
田茜儿坐正身子,笑道,“女儿就是八十岁,不也是娘的女儿,如何就不能跟娘靠近了?刚才女儿指责冷香,也是心疼娘的身子,哪能吃过东西就歇下,万一胀气如何办?”
“是,是。”冷香一迭声的应着,从速挑了珠帘送了这娇蛮女进屋,珠帘放下,大小丫环们,都是齐齐松了口气。
田夫人也极喜瑞雪拿来的点心平淡好吃,形状还逗趣敬爱,就笑道,“上元节时,你爹爹不是在园子里摆了酒菜赏灯吗,你当时染了风寒没去,以是,能够有所不知。当时正巧有个女子上门来求医,还献了两首诗词,你爹爹心慈,就脱手将她的秀才夫婿救了返来。前些日子你爹闲暇无事,还曾上门去拜访,早晨拿回很多谢礼,虽说不值多少银子,但也能看出那伉俪俩是花了心机筹办的。本日,这女子新揣摩了两样点心,就又送来给我尝鲜,可贵是个有情有义的。”
随在二蜜斯身后几个小丫环神采古怪的相互挤着眼睛,常日她们与别的姐妹提及,二蜜斯如何不讲事理,她们还不信赖,特别是冷香姐姐,仗着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有些脸面,常训戒她们不成妄言主子之事,成果本日轮到她挨骂,也让她尝尝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