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不立祥儿还会有谁?”唐彩屏焦心肠在房中来回踱步。
“呵。。王公公,小的是想出宫看看家里的老娘。”牛玉赔笑着又放了一锭银子。
“哼!算你还识相些。去吧。早些返来啊。明日一天,你都在这御花圃中将杂草拔洁净了。春季了,可别迟误了端庄花开。”
“唐贵妃!公然是你!”汪皇后仿佛早已推测,并未有特别的不测。“你要假传圣旨吗?”汪皇后走至案前看了看桌案上散落的纸笔,“立祥皇子为太子?唐彩屏,你果然是被权力蒙了心呀!小玄子将贵妃临时收押在冷宫,派锦衣卫看住!先不要奉告皇上....”
牛玉唯唯诺诺地答道:“娘娘,皇上仿佛不是要立祥皇子为太子....”
牢头刚要反讥,忽听得曹吉利身后一阵吱吱的惨叫声,定睛一看,本来是只馋嘴的老鼠偷吃了曹吉利的饭食,却伸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只见不一会工夫,那只老鼠便翻了肚皮,蹬腿死了。
“呵呵呵,你啊!要不如何说,你一辈子也就做个牢头呢。”曹吉利笑着伸出兰花指指着牢头,非常鄙弃。
“皇后....”朱祁钰衰弱在寝殿喊道。
“哦?这宫里竟有老鼠?”朱祁钰有些惊奇。
“哼,这宫里的肥料自有采办的人去做,还需你出宫去买吗?”王公公一边掂动手里的银子,一边说道。这个王公公许是常日里过分安闲了,肥头大耳的,满面油光。
“娘娘!主子,下不去手!沂王但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呀!娘娘,您就停手罢!这后宫您已经一人独大了,又何必再去争抢吗?娘娘,主子求您罢手吧!”牛玉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
未央宫,已被锦衣卫封闭,牛玉与其他宫人都被斥逐到了各处打杂。牛玉被派去御花圃打扫天井,他忘不了给唐彩屏送琵琶之时,看他的眼神,仇恨而绝望。而他们昔日都丽堂皇的未央宫,一夜间便层层桎梏,树倒猢狲散了。牛玉冷静地一圈一圈地扫着地,却见一个杂役寺人过来道:“哟,这不是牛公公吗?您这是在原地画圈呢?墙根儿的落叶扫了吗?!从速去扫!如果敢偷懒,细心你的皮!还觉得你们贵妃是贵妃身边的红人吗?”
“是!”牛玉笑着接过了王公公递过来的出宫的腰牌。
汪皇后看着朱祁钰安稳睡去却更见蕉萃的脸,淡淡的说道:“给她罢....”
“你们....这些没根儿的东西,果然迟早是会叛变主子的。”彩屏已经落空了明智,冷冷地看着牛玉,抛下一句话,回身拜别。
“菜里有毒!!”曹吉利大喊道。牢头也吓了一跳,茫然地怔在了那边。
“沂王?!他不是死了吗?!”唐彩屏睁着铜铃般的眼睛,头上的珠钗被震地摇摇欲坠。
慎刑司里,曹吉利一人在重犯的牢房内,不断地在地上写着甚么。狱卒给曹吉利端来了如平常般的午餐,曹吉利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动筷。“徐有贞,徐大人呢?”
“快将徐大人叫来!有人要杀杂家!”曹吉利厉声喊道。牢头方回过神来,慌不迭地去找徐有贞了。
“是啊,皇上,好大一只呢。不过现在没事了,您快睡吧。”
忽的,御书房内灯火全亮,汪皇后带着小福子与小玄子与几个锦衣卫堵在了门口。“何人胆敢擅闯御书房?!”汪皇后大声喝道。几个锦衣卫刹时便将黑衣人礼服,撕下了黑衣人的面罩。
汪皇后赶紧出去平复了一下思路,走进了朱祁钰的房间。
徐有贞扣问仓促赶来,见曹吉利看着地上的死老鼠一动也不动,也似死了普通,遂屏退了统统人。“曹公公,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