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另有太子,我济儿还是太子。任她唐彩屏再如何受宠,也始终只是受宠罢了。她日日受宠却不见有喜,久了,皇上也就厌了。”杭皇后听了银莲的话,幡然觉悟。
银莲一起跟着朱祁钰,直到朱祁钰在未央湖停下,摆驾未央宫,银莲才回了坤宁宫。“狗主子,本宫让你去刺探皇上去了哪儿,你现在才返来!”银莲一进门,杭皇后一个青瓷茶碗便摔在了她脚下。
“曹公公来啦,快出去。”
银莲吓得忙伏地,“娘娘,奴婢……奴婢瞥见了皇上摆驾未央宫。”杭皇后一听银莲这句话,更加肝火中烧:“贱人!本宫册封礼第一天,皇上就去她那儿,这实在是不把本宫放眼里了。”
话说返来,杭氏册封那夜,朱祁钰想着当初汪皇后的册封礼。当初还是阿谁憋屈的郕王的时候,汪氏便嫁与本身做了王妃,如官方般地停止的结婚,并未有多麽地昌大,本日杭皇后的册封倒是豪华非常,朱祁钰的心中不觉对汪氏有了一丝惭愧,不由地驰念阿谁与他一同风雨的汪皇后了。
银莲仔谛听了一听:“禀娘娘,这琵琶声,是未央宫唐贵妃奏的,传闻皇上最爱听唐贵妃的一手琵琶声了。”
“贵妃娘娘,方才坤宁宫的翠儿来传话说,杭皇后在宫中暗讽你日日承宠却还是不得皇嗣。”唐彩屏听得牛玉传来的话,甲片一勾,便将琵琶的弦勾断了。琵琶的弦弹开将唐彩屏的手上拉了一道血痕。
“娘娘,咱家就不出来了,咱家来转告娘娘,今儿皇上来用膳,望娘娘早做筹办。”
银莲劝止杭皇后:“娘娘,息怒啊,您另有太子殿下呢。您这么闹,明儿太子殿下又要悲伤了。”
银莲看杭皇后如此不知收敛,也不知如何劝止,便退到一旁站着,任由杭皇后自顾自地活力。
“哎哟喂我的娘娘啊,您谨慎着点儿。快,去传方副使。”牛玉瞥见唐彩屏手划破了,忙上来用帕子按住了流出的血,命人去太病院传方德胜。
坤宁宫中,杭皇后正在打扮打扮,看着朱祁钰走进阁房正欣喜,却未曾想到,朱祁钰叹了一口气便转成分开了。杭皇后想要出声喊住朱祁钰,当她起家走到门口时,朱祁钰早已出了坤宁宫大门。
翌日,唐彩屏于未央宫中弹琵琶,琵琶声穿出宫墙,让在未央湖边看景的杭皇后闻声,杭皇后问银莲:“可又是司乐坊在未央宫吹奏新曲儿?”
朱祁钰想回养心殿批阅奏折,却在未央湖边停了下来,看着天空中那轮满月,未央宫中传来琵琶声,迎着满月更添几分昏黄。朱祁钰想起好久没去唐彩屏处了,便叮咛:“本日朕去未央宫,摆驾!”曹吉利尖细的嗓音答复:“是,皇上摆驾未央宫!”
“那微臣辞职。”方德胜意欲退下,但却被唐彩屏喊住:“方副使且慢。”唐彩屏给了一个眼神给牛玉,牛玉上前接过玉肌膏,退到一边,唐彩屏站起,凑到方德胜耳边,问道:“不知本宫当初问方副使要的药方,方副使可配齐?”
“哦。是吗?本宫听着也没觉很多好。”杭皇后有些醋意的说。“据宫人们传言,皇上曾赞美唐贵妃所弹琵琶曲'此曲只因天上有',未央宫更是夜夜歌乐,皇上更是常常过夜。”杭皇后听得银莲的话,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一块苏绣的湖光锦手帕便被揉烂了。
朱祁钰的脚刚踏入坤宁宫,瞥见坐在灯下梳理头发的杭皇后,想起当初汪皇后在灯下刺绣的模样神态。朱祁钰看了杭皇后一眼,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出了坤宁宫。
方德胜为唐彩屏检察过伤势后,从医箱里拿出一瓶玉肌膏:“娘娘,此药名为玉肌膏,是太病院新研发的药物,此药涂抹于伤口之上,不但能使伤口快速愈合,不会留下疤痕,且肌肤会披收回淡淡的香味。”唐彩屏接过玉肌膏,“那本宫就多谢方副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