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买卖之前,先谈个小买卖!”
陆远沉吟一番,俄然向着内里的周家保护笑道:“你们另有二十多个兄弟在县衙地牢里关着,即将处斩,周家不思救回他们,却只想救一外人,你们有何设法?”
周瑜眼角不自禁跳了跳,不管是他还是鲁肃等世家小辈,听到这打出来的友情,心中都不免恶感,毕竟幼年时,他们都没少挨打。
贰心机百转,莫非真就碰上了一个生性痴顽的袁家人,敢公开议论谁是袁家嫡子,谁是小娘养的,这已经不是痴顽了吧!
“你敢扣押我?”
“陆公子豪放,不明身份就敢鞭挞诘责!”
陆远仓猝挥手指向一个衙役,一脸凝重:“记下来,贼人招认,周家枉顾国法,由周家家主大司农周忠授意,欲将天下粮食都变成酒水,苛虐生灵!”
“为他?”
贰心中欢乐,再得一万两千贯,几近凑齐他需求买西凉战马的钱了!
“说对一半吧!”
陆远目光灼灼,似要将这壮汉生吞活剥普通。
“妖法……你是说周家?”
“陆公子身为县尉,访拿盗贼,岂容周某置喙!”
周瑜神采刷的一白,重重喘了几口粗气,终究寂然一笑:“你想如何样!”
他游移一下,向着一群周家保护挥手:“你们到周家庄园取钱,速去速回!”
周瑜看了看那壮汉,不咸不淡道:“至于此人,周某是受人所托,并且他不过一个商行东主,想必没犯下甚么大案吧!”
反而陆远,本来就是浑蛋,一个流言罢了,世人只是一笑了之,底子未伤分毫。
周瑜一脸错愕:“你,你把他杀了?他是袁氏后辈,四世三公的袁氏后辈!”
陆远龙行虎步,一指那已经昏倒的壮汉,眯眼笑道:“周家另有二十余人在县衙大牢,周兄不想着救他们,却只为救此人?”
陆远一拉周瑜,大步向着县衙公堂而去,却俄然抖手甩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直接钉在县衙的门槛上。
陆远满面东风:“前次与周郎一别,变故颇多,不知哪个宵小之辈,哄传陆某要独揽二乔,乔家主看破了宵小伎俩,不但没有与陆某心生嫌隙,反倒派了乔家马队保护在此!”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周瑜袍袖一挥,神采微变:“有话在此说就够了,你我之间,没那么深的友情!”
情感这类东西,即便晓得对方是成心教唆,但只要对方说得对,就不免遭到影响,心中浮想连翩。
他一番话,既是说给自家保护,一样也是说给陆远,固然他们周家比不得陆家,但如果相争,庐江必定乱作一团,引得其他权势觊觎。
“袁术不晓得你北上?”
周瑜定了定神,挥手一指那被打得昏倒的壮汉,语气淡淡:“周某此来,只为带走他,陆公子有甚么前提,无妨说说!”
恰好他赶上了这里,发明了机遇,不容错过。
陆远的威胁不言而喻,但他也自有底气,即便陆远这混蛋刚重伤了他兄长周晖,但也只是暗中动手,悠长以来,还没人敢公开对他们这些世家公子行凶呢!
那壮汉亡魂皆冒,只见陆远眼神中没有一丝感情,一只手掌敏捷搭上了他的脖颈,四根手指扣着他的脖颈一侧,让他认识敏捷恍惚,而那大拇指同时在他的咽喉上用力一抹。
周瑜神采乌青,勃然大怒:“你敢杀我灭口?”
那壮汉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我是袁氏旁系后辈袁起,袁术袁公路族弟,一向在皖城运营商行,此次传闻兄长逃离都城,本想带着财帛北上,成果正赶上陆大人……”
公堂上,陆远见着来人,顿时眸光雪亮,兴趣盎然。
周瑜胸口一闷,这个混蛋,话里话外又插他一刀,谎言四起,还不是在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