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瞪了眼李轩,语气略带责备,“我这个当年老的都不惯着他,你做弟弟的怎能随他的性子,军中喝酒已是不该,这行军当中,见阵期近,又岂能喝酒?”
李轩伸手一指篝火前正屈膝盘腾的几个士卒,笑呵呵道,“胡人爱酒,说是天寒地冻,喝酒可取暖。真假我也不知,但若喝酒,可涨士气,添胆勇,适当适时喝酒,何尝不成,酒壮怂人胆嘛。
邓茂低头沉吟少量,眉头微皱,喃喃道,“李轩胆怯,谨慎探路倒也普通,可在谷口安营,这又是何意?”
酉时三刻,邓茂终究命令,埋锅造饭。
李轩冲大哥挑了挑眉,嘻嘻一笑,“道可道,非常道,何谓道?甭管是黑道还是白道,能趟畴昔的就是好道。酒中岂无义?要离刺庆忌!酒后岂无忠?豫让斩空衣!对喝酒炉,矜义豪纵,三杯存亡同,一诺令媛重。酒是直肠物,坐立而饮,无有三思踱步。”
邓茂想来想去,又是一咬牙,气愤的喊了一嗓子,“回原解缆地。”
忠义是触摸不到的天涯彩云,我又许不得官帽,县侯,名更是休提,青史之上,又何曾有卒一席之地?
“呦呼呼。”
“三哥的酒喝完了?”
估计昨日中午便要南北夹攻的一战,为何南边的邓茂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不觉,西方霭云渐染,铅云低垂,又是暮色起。
高洪哽咽了一下,心中悔怨不该来,不远巍峨矗立的城楼上,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
“就是羊腿不敷咸。”
西行不过七里,再次止步。
“他娘的,我就不该来。”
“呦呦。”
“你说甚么?”
固然邓茂叮咛他,不要等闲向身后派人,以免打草惊蛇。
身后的仇敌,究竟在干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