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扎心了三哥,我是自量力,探亲戚。”
“我没有执念。”
“那是谁?”李轩一愣。
越来越淡的扁鹊虚影,拄着藤杖,捋须一笑,“不成泄也!”
“老朽说了,吾不是神仙,只是六合间的一缕执念。”
刘备,关羽,张飞,纷繁向越来越淡的虚影发问。
“哎呀我靠,你个老葫芦娃。”
“自作孽,不成活?”张飞挠着脑袋,一头雾水。
“神仙到此。”
李轩一抹唇上的口水,当真道,“小弟感觉三位哥哥结拜正在当时,你们就是天生必定的三剑客。小弟亲戚在江东,怕是要先走一步了。”
扁鹊笑眯眯道,“大家皆恨外族,只要你坚信祸必起于内部相残。既与你无关,你何必相劝,你还说你没有执念?”
刘备大眼睛一亮,没有惊骇,反而精力抖擞的深施一揖,“刘备有礼。”
“贤弟怎可如此说。”刘备责备道,“我刘玄德莫非是为名为利,才拜兄认弟?”
李轩一捂脸,哭丧着脸朝朦昏黄胧,越来越淡的人影虚抓,“你不带我归去,我刨了你的坟啊!”
这是扁鹊的最后一句话,以后就像呼出来的白气一样,在面前消逝无踪了。
“你就是扁鹊?”李轩开口问道。
斜里蹦过来一个挖煤的,张飞蹑手蹑脚的凑过来偷听,一等听到李轩不听他拯救仇人加神仙的话,立马就是一蹦高,瞪着豹目,大嗓门直嚷嚷,“你信不信俺一枪扎死你,扎死你再扎你的小人儿。俺每天扎,练矛就用你当靶,大骨头都给你扎成小米渣,把你扎成布娃娃。”
“我呀!”
扁鹊笑眯眯的一点头,“李轩,你好。”
“不错。”
“俺张黑驴是劫财宝的,何时与财宝志向相通?”张黑驴不忿的哼了一声。
扁鹊摇了点头,“你只问本心便是。”
万千桃枝扭捏,沙沙摩擦,桃花纷落,阴风吼怒而出。
“归去?贤弟要回那里?”刘备奇特。
头上传来了一把空透衰老的声音。
“你…你是?”张飞瞪大了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甚么人?”
“老朽不但晓得你是谁,还晓得你们是谁。”
“你晓得我是谁?”李轩蓦地一震。
“待有缘?”
李轩被透体的阴风冻得打了颤抖,心头却一片炽热,冲树吊颈着的关二…姐,大喊:“眯眯眼儿又咋地?睁眼就要杀人哪!关姐姐好本领,平活力风云变色啊,快,弄死阿谁挖煤的,不消给我面子。”
“二姐,你不要受老葫芦娃勾引。”李轩哭丧着脸,总感受局势在向不好的暗中界生长。
扁鹊拄着藤杖一昂首,四十五度角瞻仰星空,双眼捕获了一下空中的云卷云舒,对李轩的许愿当没闻声。
一团红云入眼,小胖妞关羽昂头凑了过来,看向李轩的一双丹凤眼,写满温润,“我关羽去长生,而就云长,关云长能走出暗中界,多亏了四弟。四弟既然叫了二姐,那就没有不认的事理。”
被神仙现身的奇景吸引,张黑驴下了毛驴,与一身火红的关羽,一起凑到了衣冠冢之前。
“大哥。”
李轩一晒,“旧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碑上漂泊的藤杖老头,笑眯眯的一捋胡子,“吾只是存留在六合间的一缕执念,静待有缘。”
李轩闻声气的一蹦高,用手一指扁鹊,“本来就是你呀,你个老骗子,从速送我归去。”
“已毕?”刘备惊诧,从速拱手,大眼睛萌萌的盯着扁鹊,“备今逢神仙,不知神仙可有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