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毫不在乎,笑容仍然温润,“涛之起也,随月升衰,花着花落,自有因果。老朽执念已了,尔等何为何不为,何行何止,问本心便是。”
被神仙现身的奇景吸引,张黑驴下了毛驴,与一身火红的关羽,一起凑到了衣冠冢之前。
“哎呀我靠,你个老葫芦娃。”
“老朽不但晓得你是谁,还晓得你们是谁。”
“自作孽,不成活?”张飞挠着脑袋,一头雾水。
“我本心就想走。”
葛衣老者拄着藤杖,笑眯眯的一点头,“吾衣冠冢之下,有留予有缘人的器物,尔等善用便是。”
“贤弟怎可如此说。”刘备责备道,“我刘玄德莫非是为名为利,才拜兄认弟?”
李轩惊诧昂首看去,一看之下吓的屁滚尿流,手扒着地,双腿乱蹬,连滚带爬蹿离了石碑。
“我就想归去。”
这是扁鹊的最后一句话,以后就像呼出来的白气一样,在面前消逝无踪了。
“你…你是?”张飞瞪大了眼,一副见鬼的模样。
扁鹊摇了点头,“你只问本心便是。”
斜里蹦过来一个挖煤的,张飞蹑手蹑脚的凑过来偷听,一等听到李轩不听他拯救仇人加神仙的话,立马就是一蹦高,瞪着豹目,大嗓门直嚷嚷,“你信不信俺一枪扎死你,扎死你再扎你的小人儿。俺每天扎,练矛就用你当靶,大骨头都给你扎成小米渣,把你扎成布娃娃。”
扁鹊笑眯眯道,“大家皆恨外族,只要你坚信祸必起于内部相残。既与你无关,你何必相劝,你还说你没有执念?”
“你晓得我是谁?”李轩蓦地一震。
“不错。”
未免局势向暗中界生长,李轩感受不能顺着扁鹊的所谓缘分走。
李轩只但愿找个安闲的地界一猫,管它甚么千里赤野,十室九空,打生打死的。他有沃野,豪室,天然死,便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