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超、姜维二人位于骑队正中,坐于各自的坐骑之上缓缓策马而行。
三人到达时,但见宽约十丈外的河对岸正列队数万兵马,在白水以南雁翅排开,远了望去,长枪似林,旗号如云,黑压压的一片,伸展河南足有十数里,一点都不给汉羌联军一丝可趁之机。
姜维恍然大悟:“本来强端那厮是用心激愤马将军,吸引他正面的重视力,暗中却偷苟安插弓手偷袭啊!”
强端提早接到动静,将渡河之处封闭上几日,将马超逼退也就罢了;但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马超是此行的主将,他如果死了,这仗也不消打了。
玄月初三,马超与羌人的联军沿着羌水逆流而下;两今后的初五凌晨,联军已经奔袭三百余里,即将于半个时候后到达武都与阴平交界处的白水桥。
正值红日东升,马超狮盔兽带,银甲白袍,手执长枪,一人一马端立河边,端得是威风凛冽,天下无匹。
而此时的马超早已经气得浑身颤栗,河水几近已经没过他胯下坐骑的小腿肚子,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死死盯住那道玄色的身影,双肩微耸,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武勇和威风,对岸数万雄师再无声响,尽皆沉默,乃至健忘了趁隙再攻一轮。
姜维、马岱二人堪堪赶到,紧紧守在马超两侧,护着他缓缓退回。
马超再上前两步,顶风喝道:
未几时,对岸军阵涌动,士卒如披荆斩浪般主动退开一条门路;紧接着,一个玄色的人影骑马快速来到河边定住。
马超充耳不闻,摆脱开马岱的禁止,策马奔至河边,举枪隔河怒喝道:“凉州马超来也!强端安在?”
一番周转后,终究定下由马超的两千西凉铁骑,马岱的八百突骑营和姜维的三千二百羌骑总计六千马队构成联军出征阴平;庞宏、柯十3、雅丹三人戍守下辩,柳隐、越吉戍守略阳。
姜维望着对岸谨防死守的模样,遗憾之余,不免心道,这个强端还是有点程度的,难怪能够在短短几年内称霸阴平,还被羌人引为亲信大患。
一支胡汉稠浊、划一不一的骑队正排生长长一列步队,快速同业在河边巷子之上。
强端举起鞭子一指劈面,耻笑道:“哈哈哈……马超!你为保权势,甘心害死自家父亲兄弟,实在是无父无君的小人!我强端虽是一介氐人,也羞与你为伍!你若速速退去,许能留下一条小命;若还在这里作吠,少不得让你好好吃些苦头!”
就在间隔白水桥另有二十余里路程时,火线短促的马蹄声骤响,未几时,现出马岱风尘仆仆的身影。
自马超、姜维、马岱三人定计剿袭阴平后,几天时候内,武都境内的兵马旋即被告急变更起来。
两人各怀心机,一起无语,只是不住催促骑队向前。
更值得一提的是,占有武都能够作为将来北伐的跳板;而把握阴平,则能堵上益州不为人知的一大缝隙――汗青上,邓艾就是循着阴平小道直取益州要地江油关,进而威震蜀汉百官、刘禅被迫投降的。
《孙子兵法》云:“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讲得恰是半渡而击的事理。所谓“半渡而击”,是两军对战,一方若要渡河作战,别的一方要在对方军队度过一半的时候反击,这个时候军队一部分人已经登陆,另一部分还在未登岸,你一进犯,对方展不开步地,军队很轻易大乱!
马岱作为此行前锋,卖力在火线刺探动静,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端的是任务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