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按捺下心头疑问,举目望对岸四周望去,这一瞧,公然发明异动。
马超是个高傲的性子,强端当众唾骂激愤于他,岂不是逼得马超要破釜沉舟,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么?这么提及来,于他强端本身又有甚么好处?
正值红日东升,马超狮盔兽带,银甲白袍,手执长枪,一人一马端立河边,端得是威风凛冽,天下无匹。
门路两旁,草木丰茂,野草更是在这个隆冬的季候肆无顾忌的发展,草叶上托着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水,仿佛正要顺着叶子滑落下来,但不等滑落,旋即被铁骑毫不包涵的踏畴昔,碾完工泥,和于灰尘。
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武勇和威风,对岸数万雄师再无声响,尽皆沉默,乃至健忘了趁隙再攻一轮。
阴平的汉人极少,而羌人和氐人都不具有制造大型桥梁的技术,故而此地名固然叫白水桥,实则并不是因为此处设有桥梁,而是因为白水流经此处时,正位于两座山岳之间的河谷地带,河床变宽,水流由是趋缓,水浅时水面只要半匹马高,可供人通行,故而得名白水桥,或者白水滩更能表达这一层意义。
毕竟是人的名,树的影,马超威震西垂多年,对岸蓦地听到这个大名,一时大哗,姜维隔了十来丈的河面,亦能远远闻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