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巴毕竟见多识广,献计道:
雅顿大喜,正待夸奖几句,忽见略阳城门大开,一员羌将满身披挂,手持一柄亮光的斩马大刀,领着百余骑直扑两军阵前叫骂。
当下回身喝令将士备战,号令被一部一部通报下去,“铛铛铛铛”的警报声旋即在略阳城头响起。
“雅顿,你这狗娘养的杂碎为何犯我边疆?是男人的便上来与我越吉单挑!”
柳隐抱拳道:“明白,末将必然不会让敌军占到任何便宜!”
越吉不假思考,拍着胸脯道:“小人愿打头阵!”
万不得已,只得招来木巴、彻里吉商讨。
他回身刚要拜别,不想又被木巴阻住,当下怒道:“木巴你这是甚么意义?莫非眼睁睁看着越吉那厮在我军阵前抖威风不成?”
己方筹办也是非常充分,不容轻辱。
“公然不出将军所料,雅顿公然不给我们机遇会盟,天不亮就领雄师前来了。”中间的雅丹恨恨道。
说罢,旋即喝道:“传令,有敌来袭,全城进入战备状况!”
城头统统将士都按捺不住的吞咽口水,他们晓得战役即将到来。
他又巡查一圈四周的城防安插,但见略阳西门城墙长约五里,城墙之上安设了六百名善射的羌兵,羌兵脚下放着一桶桶沙袋、滚油,滚木礌石等物质;墙外五十步以内设置篱笆拒马,再内里则挖有三重战壕,用以防备马队步兵,战壕中间只留一方狭小的通道,只可供百余人通过。
“汉人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大王无妨派一员使者上前劝降,倘若敌军见我方势大,不战而降天然最好;即便嘴硬不肯投降,我方使者凑得近了也能看出处所工事安插。我等一旦有了这些动静,便能安闲安插断根这些碍眼的工事了。”
次日的夏七月三十,便是原定的参狼羌诸部会盟当日。
“以一百骑挑衅敌阵的法门就在这条甬道当中。牢记,当中这条甬道既可让敌军摆不开步地,也能隔绝厥火线救兵。你就在甬道附近邀战,不成私行突入敌阵,统统听我号令行事。”
彻里吉应和道:“是啊,大王息怒,让我彻里吉给那厮一点色彩瞧瞧!”
每支部落前都竖起了一杆大旗,旗号上描画着意味本族图腾的图案;正中是一杆白底羊头的旄旆,倒是主帅之旗。
“本日应当只是摸索打击吧!”柳隐面色凝重,低声扣问。
但在姜维的印象中,羌人统帅大略没有顾恤兵士之心,更何况还是其他部落的兵士,故而他们这一番攻城会非常悍勇,不会等闲撤退。
这一番工事明显让身为联军主将的雅顿头疼不已,在他印象中,羌人之间兵戈向来直来直去,那里会有这般阵仗?整得跟个乌龟壳似的。
雅丹目视这些旗号,如数家珍般先容道:“参狼羌雅氏以羊为图腾,当中那一部定然就是雅顿了,他左边是下辩的木巴部,右边是河池的彻里吉部,打头阵的别离是潘朐、蹏当两部。”
那羌将天然就是越吉本人了,他恨急了雅顿的侵犯,言语中更是肆无顾忌,极尽讽刺之能事。
姜维高立墙头,专注望去,但见近万雄师遵循各自的部落摆列成五个部分,每个部落之间相隔了数十步间隔,遵循前二后三的阵型并列排在略阳城西狭长的空位上,远了望去就俨如一支短促、倒置的箭头。
等他走后,魏荣面红耳赤,急不成耐道:“我呢?我当如何?”他边上的赵统亦怀着等候的眼神来视。
他又换上一副恨恨的神采,以手捶墙道:“我说呢,这两部如何没了半点声气,原是投了雅顿那厮,当真可爱!”
边上的雅丹却惊奇道:“一百人如何能胜?别未曾搓敌锐气,反倒伤了自家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