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又招来杨千万,叮咛道:“以越吉之为人,打得鼓起以后定然上头,一会儿便由杨兄弟你领一百西凉骑策应于他。”
己方筹办也是非常充分,不容轻辱。
姜维笑了笑,道:“黄老将军教你们的箭法未曾陌生吧?一会儿我等就在城楼上比上一比,看看谁的箭术更有进益。”
次日的夏七月三十,便是原定的参狼羌诸部会盟当日。
他又换上一副恨恨的神采,以手捶墙道:“我说呢,这两部如何没了半点声气,原是投了雅顿那厮,当真可爱!”
“服从!”越吉大声应对而去。
当下回身喝令将士备战,号令被一部一部通报下去,“铛铛铛铛”的警报声旋即在略阳城头响起。
“雅顿,你这狗娘养的杂碎为何犯我边疆?是男人的便上来与我越吉单挑!”
中间的木巴一把将他拉住,劝止道:“大王身份贵重,如何能跟越吉那莽汉普通见地?”
木巴毕竟见多识广,献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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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有句话叫做先礼后兵。大王无妨派一员使者上前劝降,倘若敌军见我方势大,不战而降天然最好;即便嘴硬不肯投降,我方使者凑得近了也能看出处所工事安插。我等一旦有了这些动静,便能安闲安插断根这些碍眼的工事了。”
姜维摇了点头,道:“摸索不假,但一会儿雅顿如见我军逞强,那么摸索打击便极有能够便成强攻,以是我等千万不成掉以轻心。
木巴阴沉着神采,道:“大王的嫡派兵马不成轻动!并且越吉兵少,大王可派潘朐令本部兵马去打头阵,若能得胜,我等恰好借势一举拿下略阳;若不堪,我等也好趁机看看越吉部的真假。别的,趁此机遇,我也会派人绕着略阳城的工事刺探一番,稳妥一些老是好的。”
姜维高立墙头,专注望去,但见近万雄师遵循各自的部落摆列成五个部分,每个部落之间相隔了数十步间隔,遵循前二后三的阵型并列排在略阳城西狭长的空位上,远了望去就俨如一支短促、倒置的箭头。
雅顿大喜,正待夸奖几句,忽见略阳城门大开,一员羌将满身披挂,手持一柄亮光的斩马大刀,领着百余骑直扑两军阵前叫骂。
他又巡查一圈四周的城防安插,但见略阳西门城墙长约五里,城墙之上安设了六百名善射的羌兵,羌兵脚下放着一桶桶沙袋、滚油,滚木礌石等物质;墙外五十步以内设置篱笆拒马,再内里则挖有三重战壕,用以防备马队步兵,战壕中间只留一方狭小的通道,只可供百余人通过。
此时的姜维就站在西门城头,双目如刀,如鹰般了望着被轻烟薄雾袒护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