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向横亘在贰心头,他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俄然闪现——为何三国前期虎将迭出,但到了三国前期,便几近再没呈现几名像样的虎将?
汉羌联军本阵。
只是,事到现在,他除了问计于诸葛亮,仿佛也想不出甚么好体例;更何况其间产生了牵动两国将来走向的大事,于情于理都必须得向朝廷汇报一二了。
反观己方,三千羌骑围攻三百豺狼骑,竟然被打出五百余人的伤亡。若非几位将领及时挺身而出,差一点就要被只要他们非常之一人数的敌军击溃了。
“曹真……曹真他退兵了!”
他面上阴晴不定,伸手招来木巴,问道:“你且说说,敌势如何?可曾见了马超?”
曹真为人向来体恤士卒,视军中同袍为兄弟手足,闻讯自是大急。
姜维留下赵统并两百人马把守俘虏和战马、盔甲、兵器等战利品后,重新调集羌骑,筹办赶到山谷出口处设防。
他既然重视到了汉军在武都、阴平的异动,将之杀了也就一了百了,但他看破了谷中伏兵,挑选计谋性撤提,紧接着的必将是如雷霆般大怒的抨击。
“真他娘的靠不住啊!”
“我谨慎翼翼,不想还是泄漏下了动静,刺激到了魏国!曹真掌魏国雍凉半壁江山的军政大权,力量极其强大,他如故意掀起大战,搞不好又是一场数万人级的国战……但大汉方才经历荆州大战不久,兵疲粮乏,何况汉中开辟也才方兴未艾,起码一两年内,底子分歧适策动这般范围的大战……“
姜维狠狠一捶身边的树木,一时震落无数树叶。
哪知赵统哈哈大笑道:“这有甚么好担忧的。他魏国有曹真曹子丹,我方不也有诸葛智囊坐镇汉中?家父常说,智囊有化腐朽为奇异之能,常日若遇困难,尽管找智囊问计便是。”
“三千多羌人……马超还未曾呈现……”曹真轻摸短须,堕入深思。
曹真闻罢,缓缓点头不止,好半晌,终究长长吐了一口气:“全军向背,撤回天水!”
曹真认出来人是他的副将费耀,大怒之下一马鞭抽在他的脸上:“本督岂能置兄弟们的安危于不顾?还不给我滚蛋!”
姜维苦笑道:“便只这几百人马,也已充足让维拼了小命了……”
这个成果颇让姜维感到惊奇,毕竟冷兵器期间,在正面疆场上遭受八成伤亡而仍能死守阵地、战至最后的军队可谓绝无独一。
“可爱!好不轻易翻开的局面,莫非一番心血,要尽付东流了么……”
曹真听到这里,眉头紧皱,高低垂起的马鞭再也挥不下去了。
费耀顺势再劝道:“敌军拿三千人伏击我方三百人,还算不得敌军主力,足见贼势强大,此时不该轻撄其锋,当以撤兵为上。”
大略三国前期诸侯混战,军队主力都是由未经练习的农夫、流民构成,士气、规律皆整齐不齐,底子拦不住虎将发力一冲。这也无怪乎,官渡之战之前,中原大地上充满着绝世勇将单枪匹马驰骋疆场的传说和战绩。
只怕强弱差异之下,别到时候伏击不成,反而被曹真雄师按部就班、各个击破了。
姜维深深吸了口气,旋即将心中疑虑复述了一遍。
强端能够真的已经死了。强端一死,那么雄师南下救济的企图可算是完整幻灭了,并且雄师离境日久,现在已经算得上孤军深切了,这实在犯了兵家大忌。
姜维悄悄摇了点头,心中苦笑道:“智囊的智谋我天然也是坚信不疑的,但此番强弱差异,人力又岂能胜天?”
“啊?”马超与姜维二人瞪大双眼,目目相觑。
赵统将手札折好贴胸保藏,抱拳道:“尽管放心,统单枪匹马,三五日便能走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