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统将手札折好贴胸保藏,抱拳道:“尽管放心,统单枪匹马,三五日便能走个来回。”
“要劳烦你跑一趟汉中,将其间产生之事尽数向智囊禀报一二。”
费耀脸上浮出殷红血迹,他却不为所动,还是紧紧抓住曹真坐骑辔头,持续苦劝道:
“曹真……曹真他退兵了!”
曹真虎目含光,喝问道:“此行一无所成,还损了一员大将、数百兄弟,你此时却说要退兵?”
马超、姜维见状,仓猝拍马迎上。
马岱仓促停下,面色古怪。
须知马岱埋伏在山谷入口处,身负断敌后路的重担,可谓任务严峻,等闲不成能轻离。此番亲来,必有要事产生。
他见到面前这番气象,嗤笑道:“曹真那厮竟只派了这几百人马?当真怯懦至极!”
本日,他终究找到了答案。
木巴伏于马下,战战兢兢回道:“只怕有三千多羌人,打头阿谁叫姜维,未曾见到马超……”
他看了看四周,又道:“魏军气力微弱,而羌人不堪重用,难当伏击重担,还望将军与我易地设伏。一会儿曹真雄师到来,由维吸引魏军正面重视,等厮杀正酣时,将军从侧面斜刺里杀出,将魏军拆分作两端,首尾不相连,马岱将军再从背后夹攻,唯有如此,方有取胜的机遇。”
只是,事到现在,他除了问计于诸葛亮,仿佛也想不出甚么好体例;更何况其间产生了牵动两国将来走向的大事,于情于理都必须得向朝廷汇报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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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维留下赵统并两百人马把守俘虏和战马、盔甲、兵器等战利品后,重新调集羌骑,筹办赶到山谷出口处设防。
“啊?”马超与姜维二人瞪大双眼,目目相觑。
边上的赵统较着能感遭到他的心慌意乱,因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道:“可在担忧些甚么?”
姜维狠狠一捶身边的树木,一时震落无数树叶。
这个成果颇让姜维感到惊奇,毕竟冷兵器期间,在正面疆场上遭受八成伤亡而仍能死守阵地、战至最后的军队可谓绝无独一。
一个一向横亘在贰心头,他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俄然闪现——为何三国前期虎将迭出,但到了三国前期,便几近再没呈现几名像样的虎将?
曹真闻罢,缓缓点头不止,好半晌,终究长长吐了一口气:“全军向背,撤回天水!”
费耀顺势再劝道:“敌军拿三千人伏击我方三百人,还算不得敌军主力,足见贼势强大,此时不该轻撄其锋,当以撤兵为上。”
念及此处,姜维当即取了一绢黄绫在手,于马背执笔粗粗将其间产生之事和他的担忧誊写了一番,比及墨迹干枯后,慎重交到赵统手上,正色道:
大略三国前期诸侯混战,军队主力都是由未经练习的农夫、流民构成,士气、规律皆整齐不齐,底子拦不住虎将发力一冲。这也无怪乎,官渡之战之前,中原大地上充满着绝世勇将单枪匹马驰骋疆场的传说和战绩。
却说方才姜维与夏侯霸大战之际,木巴觑了个空档,仓猝向后奔逃出十里,回到魏军阵中,将火线遭受伏兵一事报知给了曹真。
姜维自忖,若此番碰到的不是误打误撞进入埋伏圈的三百哨骑,而是曹真五千主力,那么只凭部下这帮乌合之众,能顺利打出伏击的企图吗?
姜维苦笑道:“便只这几百人马,也已充足让维拼了小命了……”
魏军虽只戋戋三百人,但迸收回的气势,闪现出的构造、规律,莫不让人刮目相看,寂然起敬。
念及此处,不由生出一阵后怕来。
当下二话未几,领着麾下铁骑奔赴羌骑本来所处的埋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