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族懦夫间决斗,风行不死不休。跪地告饶也是有的,但饶与不饶,凡是取决于胜利者之气度。丹顿方才华势如虹,江湿只作壁上观,眼下败局已定,就跳出来要求换人,这就比如安插车轮战,想要活活耗死敌手。
“直让人想起神威天将军当年!”
江湿见到兄弟倒下,又惊又怒,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贼江湿,臭不要脸!”
“这…这是要以一挑二啊!”
来人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兀自抵赖道:“我兄弟丹顿昨日未曾安息,已经力竭,非是捉对厮杀的好工具。姜维,我乃大王麾下大将江湿是也,你敢不敢与我一战?”
想到此处,马岱昂首望向雅木吉,羌人重信约,雅木吉应是再无话说。
沉寂数息后,围观人群齐齐收回喝彩之声:
只听哗得一声,人群中爆出更大得喧哗。
姜维见状,一举长枪,挑眉喝道:“尔等便是并肩子一齐上,我姜某何惧!”
眼下这个少年,杀伐判定,技艺高强,模糊有些天将军当年的影子。
“哪来暗箭伤人的狗东西!”
羌人崇尚强者,方才见姜维技艺高强,对他微微有些窜改。并且阵前单挑对决本是堂堂正正之事,背后偷袭一事无疑会惹起公愤。羌人赋性浑厚,便是本身人坏了端方,也是要狠狠骂上一阵。
昨夜还在决死冒死,本日风向一转,齐齐视姜维为豪杰偶像。
斗到四十合,姜维已是觑破两人棒术刀法真假。方才两人力量充沛,一刀一棒颇合法度,眼下力量渐散,招式切换间已然暴露很多马脚,共同也不如方才默契。
当下左手用力一勒缰绳,小白吃痛之下,前蹄离地,高低垂起。姜维端坐马背,单手将挂着江湿尸身的长枪朝天举起。
他手中八面汉枪长一丈二,而江湿手中长刀长不过四尺。马战有云:一寸长、一寸强。江湿的刀尚未沾到姜维衣角,胸口已被长枪扎入,他闷哼一声,顿时毙命。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恰是姜家家传绝技“龙昂首”。
姜维毕竟年青气盛,力量悠长,此番借助马力,以一敌二,竟然涓滴不怯战,越战越勇,三十合后竟然模糊又占有了上风。
江湿、丹顿为部族中成名已久得懦夫,本日竟然被一少年,就此痛快伏法。
场核心观汉军尚未开腔,羌族兵卒已是率先破口痛骂:
姜维身下小白也是被激起血性,它龇着牙齿,鼻中喷气,只拿一颗巨大的脑袋去顶劈面两匹马儿。它是马中上种,劈面两匹马儿吃挂不住,只得不住后撤,一时竟然渐渐向北撤出十来步。
“多少年未曾见过这般大战!”
不料这只是个虚招,姜维猿臂一拨,长枪在腰间一转,枪尖已然换了方向。他右手在枪托处一推,那八面枪就像活了了普通,直直钻向丹顿喉咙。
丹顿手中狼牙棒五十斤重,挥动起来非常吃力,又因杀姜维心切,平白搭了很多力量,眼下力道已是尽了七分,只靠江湿在旁策应,这才勉强稳住局势,不至速败。
围观的汉兵羌兵俱是惊呆了。
此时姜维枪尖在左,江湿逮住这个机遇,吼怒一声,高举长刀,从马背上飞身扑向姜维。他这一跃又快又沉,已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心机。
姜维喝道:“来得好!”也是跃马提枪迎上。
“姜维!”
“今后休说认得俺老巴!”
三人一下又斗将在一起,枪来棍往好不热烈。直把围观的汉兵、羌人看得目炫狼籍,如痴如醉。
不过羌人浑厚,崇尚强者,当年马超就是在少年时,打遍羌人故地无敌手,这才博了一个神威天将军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