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白身高体长,刘禅还是个孩童身材,一时上不去,只能拿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姜维。
姜维摇了点头,心道:“终是小孩心性。”
“本来还这般小,竟然只要我一半年纪。”
赵云点了点头,又看了刘禅一眼,便回身拜别。
赵云转到姜维身边,低声道:“太子殿下的安危关乎国本,事关严峻,千万不能有失。他们几本性子莽撞,伯约你倒是沉稳的,你就待在太子附近,务必照顾全面,明白吗?”
姜维只得将他抱了下来。刘禅还式微地,就催促道:“弓!弓!”
姜维告罪一声,将他一把抱起,置于马背。有他亲身牵着,小白也不抵挡,只耷拉着脑袋,轻迈四蹄,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姜维笑了笑,口中答道:“他叫小白。小是大小的小,白是红色的白。”
刘禅非常有礼,顶着圆圆的小肚子,笑着躬身作揖道:“阿斗见过两位兄长,各位将军有礼了。”
赵云便是长官,也是半个徒弟,他既然有所嘱托,姜维涓滴不敢违背,当下躬身答道:“末将明白,必不离太子殿下摆布。请将军放心。”
刘禅鼓掌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两位兄长快带我去抓兔子!”当下一手一个,拉着两人跑出营帐。
小白通身乌黑,神骏非常,刘禅早就欢乐不过,当下鼓掌笑道:“好好,这匹马儿真是都雅!”说着就要上去。
第二日,姜维一向睡到日上三竿,方才缓缓醒来。
刘禅抢着道:“我传闻两位兄长要去打猎,便恳求父亲准我同往。父亲他已是准了。”
他本没甚么表情打猎,又得了赵云的叮嘱,干脆就陪这位阿斗过个家家兜兜风罢了。因而道:“殿下来骑末将的马儿罢。”又对张苞等人道:“你们先去,莫要践约。鄙人领几个兵士保护殿下便是。”
“伯约起来了吗?”
世人不敢生受,皆是仓猝见礼。
这速率倒是恰好,刘禅即享用了身骑高头大马的风景,又未曾有料想中的颠簸慌乱。他低着头,轻抚小白和婉的鬃毛,赞叹道:“这匹马儿真是太标致了。姜将军,他可驰名字吗?”
刘禅目光不离小白,又问道:“他几岁了?”
这一夜喝得纵情,元从后辈直把蜀中世家后辈一方杀得大败而回。
姜维迎几人入内,魏荣和赵氏兄弟却不肯意上马,还在帐外等待。
张苞、关兴二人是看着刘禅穿开裆裤长大的,相互甚是熟稔,也情愿靠近,当即轰然承诺。
听到门外三人如此说道,世人忙出门驱逐,果见赵云领着刘禅,徐行而来。
因贰心中有事,只得婉拒道:“鄙人身负营中防卫重担,不敢迟误。只怕要孤负两位了。”
本日午后就要拔营回城,虽说赴荆州一事已成定局,但其间犒赏之物、宣慰文书均需破钞时候筹办,比及真正能够成行,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一俟想到此节,贰心中不免有些焦炙。
营帐外,兵士早就牵来了大家的坐骑。世人皆是好马之人,此时不免一番比较。
张苞问道:“不知赵将军有何叮咛?”
正神思间,张苞、关兴、糜威、魏荣、赵氏兄弟几人联袂大步而来。几大家还未进帐,张苞粗暴的嗓音已经传来:
关兴哈哈笑道:“有老虎恰好,刚好让小爷伸展下筋骨。”
“倒是长见地了。”
赵云道:“一早寻不着你们,本来都躲在这里。”
边上一员寺人仓猝递上一物,姜维乍见,顿时忍俊不由,本来刘禅口中所称的“弓“,竟然是一把小小的弹弓。
刘禅见状不依,嚷嚷着要换马。世人一时惊诧,大略战马多性烈,非懦夫不得奔走,这仓促之间,上哪找一匹又结实又温驯的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