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维大笔一会儿,一句“共破”,就将功绩生生分了本身一半……
姜维当众宣布,连带越巂郡兵在内的统统参战将士,皆犒赏钱一千,伤者更加,死者再更加,另会奏请朝廷,拨下田亩,厚恤其家人。
张嶷、霍弋、赵广、焦璜诸将旋即推出正厅,将此号令传达至各部。
他捧着信笺,满目惊诧。
姜维摆手拦下诸人,耻笑道:“我大汉人才济济,朝廷当中,才具胜于姜维者,车载斗量。惜杀鸡焉用牛刀?对于尔等贼子,某姜维绰绰不足。”
“此番要实验你养信鸽之服从,请你将此报捷之简信,缚于鸽腿,连夜送回成都。”
“绍先,请马上安排一队人马,将某手中战报,并高定这贼厮,一并押送至成都。”
跟着夸奖的号令传达,未几时,寨中将士群情荡漾,“大汉万胜”之声,响彻山谷。
两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打住,心中莫名皆升起“君子所见略同”之感。
马谡深知越巂军非论参战与否,姜维部皆胜利在握;纵使己部及时赶到,扩大了战果,平心而论,身为客军,能在军功平分得二至三成,主军也算仁至义尽矣。
知是发往朝廷的正式奏章,马谡正色接过,一目十行。
姜维笑道:“一起信使,为求稳妥;一起信鸽,不过相试耳。且看哪路先达。如果信鸽先达,他日北伐,必有大用。”
一时厅中之剩姜维、马谡二人。
姜维道:“他们本来就是越巂子民,本就该偿还府君治下。只是,夷大家数浩繁,脾气桀骜,郡兵难以压抑。若某引军东去,恐有复叛之患。”
“禀将军,贼首高定、狼岑、盘木王舅在此。”
叙完各部功劳,接下来便是犒赏。
姜维接到:“不错,合当如此。”
马谡率先开口问道:“谡至越巂两年,郡中琐事,皆有所闻,本日恰好合盘相告……伯约可知越巂之患乎?”
赵广道:“奉告你亦无妨,在你面前,恰是大汉平南将军,朱提郡太守姜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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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将霍弋招至跟前,将奏章交与其手,叮嘱道:
马谡迎往而视,亦大声道:“离其弱者为民——”
只要姜文一脸怜惜,边走边嘟囔道:“刚缉获的财贿,转眼就散去大半,前面另有好多要费钱的处所,哪有如许败家的……”
“服从!”霍弋押着高定,回身拜别。
姜维笑着打断道:“府君不畏艰险,日夜驰援,终使首恶束手,夷乱停歇,若善后恰当,此地当有十余年承平。比起击破夷军之战果,陛下与丞相更看重处所之长治久安。奏章篇幅有限,难表府君功劳于万一……维已在表末署名,还请府君莫要谦逊,连袂上奏,尽快报知朝廷才是。”
“很好!”姜维笑道:“擒获贼首,焦将军当记一大功!”
姜维展颜一笑,忽道:“来人,将诸贼首押入。”
姜维运笔入飞,刷刷刷就将战报汇总成册,随后递于马谡,笑道:
马谡面色庞大,执笺很久,终深吸一口气,提起羊毫,在姜维前面署上了名字。
他摸了摸小胡子,忽发问道:“此番,不知伯约将如何措置夷人俘虏并得救之汉人青壮、女子?”
“伯约欲要效仿孔明先生与周公瑾破曹旧事乎?如此嘉话,安敢不从?”马谡大笑着接过纸笔。
赵广起家,不一会儿就领着三员披头披发、穿着狼狈之夷人进入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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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定自知犯下滔天罪过,极刑难逃,干脆放肆大笑道:
“不敢、不敢!”焦璜面色通红,退回坐位。
马谡一脸轻松道:“谡有一计,可解伯约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