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道:“越巂军民,夷人占七而汉人占三。夷人屡兴劫夺,扰人生息,故汉人非论豪族抑或敝宅,皆仰仗官府御制夷人。夷人诸部,尤以高定气力强大,最为猖獗。本日伯约领兵平了此贼,夷人阵容大减,若能善用所获人丁财物,则官府之力,可超出诸夷、豪族之上,使其不敢复叛。”
他捧着信笺,满目惊诧。
而姜维大笔一会儿,一句“共破”,就将功绩生生分了本身一半……
姜维又提笔伏案,对着仅一指大小的绢帛写了几笔。间隙,着人请来养鸽的文修,将这小片绢帛卷成小小的一团,笑道:
张嶷、霍弋、赵广、焦璜诸将旋即推出正厅,将此号令传达至各部。
众将闻言,皆鼓噪起来。
******
“某写了一份战报,还请府君过目,若无疑问,请署君名,维当马上发往成都,好让陛下、丞相,稍解优思。”
张嶷却不依不饶,叨教道:“此囚出言不逊,末将请诛杀之,为死去的将士和百姓报仇血恨!”
高定自知犯下滔天罪过,极刑难逃,干脆放肆大笑道:
叙完各部功劳,接下来便是犒赏。
两人伏案运笔半晌,几近同时起家。
******
“服从!”霍弋押着高定,回身拜别。
展开纸来,只见姜维写的是“分”,而马谡纸上写的是“离”。
诸将见状皆大怒,纷繁起家拔刀,欲杀死此在理之人。
对视半晌,姜维与马谡皆抚掌大笑起来。
姜维道:“他们本来就是越巂子民,本就该偿还府君治下。只是,夷大家数浩繁,脾气桀骜,郡兵难以压抑。若某引军东去,恐有复叛之患。”
只要姜文一脸怜惜,边走边嘟囔道:“刚缉获的财贿,转眼就散去大半,前面另有好多要费钱的处所,哪有如许败家的……”
马谡面色庞大,执笺很久,终深吸一口气,提起羊毫,在姜维前面署上了名字。
只见狼岑、盘木王舅不敢扑通一声,干脆跪下,头捣如蒜,口呼“极刑”。
马谡抬首游移道:“伯约,你这是……”
“绍先,请马上安排一队人马,将某手中战报,并高定这贼厮,一并押送至成都。”
“不敢、不敢!”焦璜面色通红,退回坐位。
马谡迎往而视,亦大声道:“离其弱者为民——”
姜维当众宣布,连带越巂郡兵在内的统统参战将士,皆犒赏钱一千,伤者更加,死者再更加,另会奏请朝廷,拨下田亩,厚恤其家人。
“此番要实验你养信鸽之服从,请你将此报捷之简信,缚于鸽腿,连夜送回成都。”
“哈哈哈哈,甚么大汉?哪另有甚么大汉?这天下,早已归了曹家!哼,刘备小儿,竟委派此知名小辈为将,看来蜀国已无能人了。哈哈哈……”
跟着夸奖的号令传达,未几时,寨中将士群情荡漾,“大汉万胜”之声,响彻山谷。
文修拍着胸脯道:“本日放出鸽子,不过两日,必教朝廷得知本日大捷!”
两人说到这里,不约而同打住,心中莫名皆升起“君子所见略同”之感。
“伯约欲要效仿孔明先生与周公瑾破曹旧事乎?如此嘉话,安敢不从?”马谡大笑着接过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