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韩湛这么一讲解,郭嘉当即明白是如何回事了。他点着头说:“主公,我明白了,袁绍从界桥兵败后,十之七八是逃往了邺城,如果我们出兵攻城,必将会旷日耐久。而你筹算派出袁熙,去劝说袁绍放弃邺城。”
军侯的剑高举在半空中,愣愣地望着坐在马背上的韩湛,贰内心不明白,为何漳水亭侯不让本身措置这个冲撞了他的降兵?
韩湛的话一出口,别说袁熙愣住了,就连郭嘉、荀攸二人也感觉不成思议,心说袁绍如何可无能出废长立幼的事情呢?但两人做梦都想不到,韩湛竟然是个穿越者,对于诸人的结局,没有一小我能比他体味得更清楚。
“唉,一言难尽啊。”本来这名降兵就是袁绍下落不明的二儿子袁熙,他哭丧着脸对郭嘉说:“我比来一向待在广宗城里,明天听到内里乱哄哄的,听到内里有人在喊:城破了,城破了。我感受换了一身小兵的衣服,筹办趁乱混出城去。谁晓得城门旁一看,那边已经有公孙瓒的马队扼守,我万般无法之下,只能跟着那些降兵投降,另找机遇逃窜。”
“记得记得。”郭嘉将头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但是这和您要派袁熙给袁车骑送信,又有甚么干系呢?”
袁熙听后一头雾水地说:“这和我大哥有甚么干系?”
“杀俘倒不至于,”袁熙摇了点头,持续说:“我昨晚听到保卫在说,鲜卑在北边蠢蠢欲动,公孙瓒筹办回师讨伐他们。像我们如许的降兵,就算编入步队,也只能充当送命的角色。以是我要说感谢您。”袁熙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停顿了半晌,又弥补了一句:“如许一来,我们两人欠对方的就相互抵消了。”
他随口问道:“二公子,不知你家幼弟袁尚,本年有多大年龄啊?”
马队承诺一声,翻身上马,将马缰绳交到了降兵的手里,而本身则到前面和熟谙的弟兄同挤一匹马。
带队的军侯看到韩湛他们劈面而来,赶紧号令军队停下,并将那些降兵赶到了路边,为韩湛他们让出了通道。军侯还上前奉迎地说:“亭侯,您先请!”
“我感觉本身仿佛没有欠你的情面吧?”韩湛有些不解地说:“而是你一向在欠我的情面,我都放过你不止一次了。”
郭嘉等韩湛派人先将袁熙送完了赵云的军中,才上前和韩湛并辔而行,猎奇地问:“主公,不知你筹算派袁二公子给袁车骑送甚么信?”
面对俄然冲出来的降兵,韩湛刷的一下拔出了腰间长剑,指向了对方。但等他看清楚对方的脸,不由愣住了,他失口道:“你不是袁……”但看到对方冲他连连摆头,便将前面的话咽了归去。
韩湛赶紧向他解释说:“军侯,这是我的一名故交。”
“为亭侯送信,熙本来该义不容辞。”对于韩湛提出的这个要求,袁熙有些难堪地说:“但如果是为了杀掉逢纪,我劝亭侯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逢纪此人极善溜须拍马,深得家父的信赖,要想杀掉他,几近是不成能的事情。前次我回到界桥,就曾经劝说家父杀掉他,但家父的耳根子软,听逢纪哭了几声,再加上几位谋士的劝说,他就放弃了杀逢纪的动机。”
“袁二公子,”郭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说:“你觉得借我们的手,撤除了你大哥,你就能担当袁家的基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