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帆贼’三个字激起了刘璟极大的兴趣,他立即调转马头,双腿悄悄一夹,战马又哒哒地向城外奔去。
甘宁的部下大吃一惊,拔刀冲要上来,甘宁却一摆手,止住了他们,他不露声色,嘲笑了一声,“这就是荆州的待客之道吗?”
他刘璟虽是刘表之侄,但此时他还人微言轻,蔡中一定肯听他的话,现在之计,只要刘表亲身出面才气挽回局面,但是他若去请刘表,前后起码要耗大半个时候,比及当时,黄花菜都凉了,这可如何办?
只见无数在城外摆摊卖菜卖杂货的小贩,个个惊骇万分,跌跌撞撞从城外奔了出去,抢先恐后,簇拥而入,那架式就仿佛后代的小贩遭受法律一样。
这些恋慕的群情声,刘璟一起上早已风俗,他也认识到这匹战马会给本身带来一点费事,但愿只是一点点费事。
刘璟赶紧催马向路旁让了一让,大汉惊奇地看了一眼他的战马,向他微微一笑,暴露了一口乌黑的牙齿。
紧接着一匹雄骏的战马风普通冲进了包抄圈,几名流兵躲闪不及,被战马撞翻在地,突来的变故令两边一触即发的势头为之一涩。
“璟公子是谁?”
刚进瓮城,身后俄然有人大喊:“锦帆贼来了!”
蔡中抬头大笑,“天国有路你不走,地下无门自来投,甘兴霸,明天就是你授首之日,领死吧!”
“好一匹宝马良驹,比蔡智囊的黄蹄狮子头还要雄浑几分。”
刘璟一向望着他去了船埠,这才调转战马向城门奔去,一起北上,骑马走了三天,他也有些怠倦了,筹办先回府好好睡上一觉,再去处伯父刘表交差。
三名大汉则快步向城门走来,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岁出头,身高足有八尺二,皮肤乌黑,一对剑眉之下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方脸,长得边幅堂堂。
甘宁淡淡一笑,“多谢蔡将军美意,我甘宁千里迢迢来投,只但愿州牧能给个面子,来北城门处相见,请蔡将军转告州牧,甘宁在此等待他的台端。”
就在这时,兵士们的眼睛几近是同时一亮,“快看!”有人低低喊了一声,“那匹马!”
北城外本来是热烈场合,卖鱼卖菜,各种南北杂百货,足有上百座摊子,另有三家酒馆和两家客店。
刘璟的战马一起轻巧奔驰,此时正值中午,北城外官道两边的空位上摆满了各种小摊,人来人往,买卖昌隆。
在间隔襄阳城不远处的江边一溜停靠了百余条帆船,只见约四百余人从船高低来,堆积在江岸上,他们身后一艘大船的船帆正在收帆,看得出是五彩锦缎所织。
蔡中一声厉喝:“尔等何人,敢擅闯襄阳城?”
兵士们渐渐放下了手中弓箭,蔡中快步走下城头,出了城门,他深深长揖见礼,展颜一笑,暴露了两颗金灿灿的大门牙,非常诚心肠说道:“甘老弟乃是人中豪杰,情愿投奔州牧,这但是荆州军大喜之事,那我蔡中当效犬马之劳,愿领甘老弟去见州牧,请随我进城!”
他身着一件富丽的锦袍,上衣衿却撒开,暴露前胸古铜色肌肉,手执一对双戟,后背弓箭,腰佩长刀,走路虎虎生威,既显得放荡不羁,却又威风凛冽。
蔡中的三角眼却眯成了一条线,眼中凶光明灭,他在两年前也曾受命去剿除这个锦帆贼,却大败而归,恰是那一次失利,激发州牧大怒,夺职了他的水军假校尉之职,沦为明天的守城牙将。
蔡中勃然大怒,“州牧多么身份,岂会来驱逐你这个江中水贼,你既不识汲引,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从刘璟身边走过,一股浓烈的男人气味劈面扑来,带来一种强大的压力,手中那一对双戟起码有八十斤,一双大手俨如钢筋虎爪普通将双戟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