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的部下大吃一惊,拔刀冲要上来,甘宁却一摆手,止住了他们,他不露声色,嘲笑了一声,“这就是荆州的待客之道吗?”
“这锦帆贼要不利了,竟然碰到蔡中,当年蔡中败在他手上,明天岂能饶他。”
这一笑顿时使刘璟对他生出一丝好感,此人莫非就是三国演义上赫赫威名的甘宁吗?
但此时,豆腐摊子被打翻了,蔬菜被踩得稀烂,小摊贩们跑得一干二净,三家酒馆也关了们,几十名酒客躲在窗后向外窥视。
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峨冠博带的文官,兵士们是不会把没有侍从的军官放在眼里。
侍从的家在汉水对岸樊城,他推让不掉,只得感激不尽地收下了黄金,行一礼告别走了。
卖力襄阳城防的大将名叫蔡中,是蔡瑁族弟,只是一名牙将,他身高七尺六,肩膀长得极其丰富广大,一双三角眼,在襄阳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人。
想到这,蔡中呵呵一笑,“本来甘老弟是来投奔州牧,改邪归正,这是功德啊!”
“本来是他,是州牧之侄啊!”
只见无数在城外摆摊卖菜卖杂货的小贩,个个惊骇万分,跌跌撞撞从城外奔了出去,抢先恐后,簇拥而入,那架式就仿佛后代的小贩遭受法律一样。
“不会吧!甘兴霸是来投奔州牧,蔡中敢杀他?”
三名大汉则快步向城门走来,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岁出头,身高足有八尺二,皮肤乌黑,一对剑眉之下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方脸,长得边幅堂堂。
刘璟的战马一起轻巧奔驰,此时正值中午,北城外官道两边的空位上摆满了各种小摊,人来人往,买卖昌隆。
甘宁嘲笑一声,他不是三岁小孩,这蔡中是何用心,他当然明白,他既然表白态度要投奔刘表,那就须刘表亲身来见,尽释前嫌,以包管本身的安然,若刘表连这点气度和诚意都没有,他只要去投奔东吴孙权了。
“好一匹宝马良驹,比蔡智囊的黄蹄狮子头还要雄浑几分。”
他转头喝令部下,“把弓箭放下!”
虽说城池防备周到,但兵士们却不太经心,几十名守城兵士懒洋洋地三五成群,堆积城墙边歇息,几名流兵斜眼望着进收支出的行人,普通他们都不过问行人,只要瞥见可疑之人,才会拦下盘问。
刘璟听得清清楚楚,公然是甘宁,这时,中间围拢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刘璟闻声四周人窃保私语。
刘璟一向望着他去了船埠,这才调转战马向城门奔去,一起北上,骑马走了三天,他也有些怠倦了,筹办先回府好好睡上一觉,再去处伯父刘表交差。
甘宁淡淡一笑,“多谢蔡将军美意,我甘宁千里迢迢来投,只但愿州牧能给个面子,来北城门处相见,请蔡将军转告州牧,甘宁在此等待他的台端。”
兵士们都瞥见了,一匹极其雄骏的战马正向城门处不紧不慢奔来,顿时之人仿佛是一个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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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锦帆贼’便吓得襄阳人鸡飞狗跳。
襄阳城的防备非常周到,在北城外,先是一座瓮城,穿过瓮城后才是真正的内城,由近千兵士扼守着北城门。
蔡中的三角眼却眯成了一条线,眼中凶光明灭,他在两年前也曾受命去剿除这个锦帆贼,却大败而归,恰是那一次失利,激发州牧大怒,夺职了他的水军假校尉之职,沦为明天的守城牙将。
“笨伯!璟公子都不晓得,前次比剑击败蔡进的是谁,忘了吗?”
他刘璟虽是刘表之侄,但此时他还人微言轻,蔡中一定肯听他的话,现在之计,只要刘表亲身出面才气挽回局面,但是他若去请刘表,前后起码要耗大半个时候,比及当时,黄花菜都凉了,这可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