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不是已握手言和,父亲都已经退兵而去了吗,为甚么还会有战役的杀声响起?
斩杀孙贲,貂雄威如天神,叫士卒拿了他首级,拨马持续狂杀。
世人无稳定色。
那一座营帐中,红烛不知已换了几根,孙尚香一宿未睡,还是在焦炙不安的踱步。
“贲儿呢,贲儿人在那边?”孙坚扫了一眼火线,厉声喝问。
那血淋淋的人头,滚了几滚,蒙在脸前的头发散开,一张脸恰好抬头朝向了孙尚香。
貂雄率着数千步骑,杀入了安城,这座汝南郡治。
沉吟好久,孙坚涨红的脸,总算是和缓下来,仰天长叹一声,恨恨道:“我孙坚纵横天下,连董卓吕布都要畏我三分,不想本日却被貂雄这个知名之辈所败,热诚,真乃天大的热诚啊。”
孙坚回望安城方向一眼,鹰目中闪动着复仇的怒焰,咬牙悄悄道:“貂雄,这个仇我孙坚记下了,我们另有再比武的时候!”
城中张昭等留守文武部将,得知主公兵败的动静,亦无不是大惊失容,仓猝也从城中逃出,异化在溃兵当中,向寿春方向逃去。
此时孙坚已逃远,貂雄便将那一腔的怒意,尽数倾泄在了那班惶恐的孙家溃卒身上。
孙坚脸上刹时赤色涨涌,惊怒到眸子子都将近炸将出来。
“貂雄,你这小贼,竟敢杀我爱侄,我孙坚跟你势不两立。”孙坚仰天怒啸,大怒之下,竟命令全军折返,要跟貂雄决一死战。
惶恐的败兵败将们,总算松了一口气,皆灰头土脸的冷静向东而去。
这一番气愤之言说出,孙尚香娇躯猛震,花容惊诧,到嘴边的骂言,硬是被貂雄呛了归去。
东方发白,血战落下了帷幕。
“我明天来就是要奉告你,我不但要杀孙贲,还要杀得孙坚向我伏首告饶,他投降那一天,就是你们父女团聚之时。”
张昭也神采震惊,忙劝道:“主公雄略过人,万不成因一时之怒而意气用事啊,以我军现在败势,自守都困难,谈何报仇雪耻,主公千万息怒。”
天亮了,杀声渐远,孙尚香心中焦炙却有增无减。
貂雄就那么耸峙不动,冷冷的谛视孙尚香哭个没完,他虽不是铁石心肠,但这一次,却没有任何怜悯。
张昭叹了一声,无法道:“少将军之仇,当然是要报,为今之计,我们只要敏捷的退往九江,于鸿沟一线加固防地,制止那貂雄顺势杀入淮南,威胁我寿春要地,而后重整军势,方可卷土西进,为少将军报仇。”
孙尚香越想越觉猜疑,更加焦炙不安,几次三番想出去找貂雄问个究竟,却被门口的保卫拦下。
本日一败,再加上孙贲之死,他们已完整的被貂雄震破了胆。
敌军败势已定,将士们血战一宿,需求休整,追击也不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