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站在城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喃喃的说道:“走了,毕竟是走了。”
几条黑影从黑暗中俄然闪出,拦在前面。
王允不堪唏嘘的说道:“现在天下不是很承平,你们两个弱女子行走江湖,必然要重视安然。”
王越叹了一口气道:“王越已挂印请辞,现在是一介草民,听闻皇妃娘娘要去寻陛下,特来相送。”
说完手中一扬,一物缓缓的飞向貂蝉,貂蝉仓猝接住来物,倒是一卷册本。
鹰眼人手一挥,几人当即消逝在夜色当中。
那侍卫头领大惊,仓猝跪倒在地连连告饶。
马车夫急拉马缰,愣住车轮,正要破口痛骂,那人却摘下了斗笠,对着马车上一拜:“草民王越拜见皇妃娘娘。”
秦雪拉着杨琳往边上一闪,恰好躲开那凌厉的一脚。
话音刚落,手中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射穿了杨横的喉咙。
几个红衣侍卫急仓促的奔向永安宫,领头的恰是杨横。
丫环小翠也登上了马车。
终究她的步法越来越混乱,被那侍卫头领一剑削去一缕长发,引得众宫女一片惊呼。
秦雪放动手中的椅子,对着他展颜一笑道:“奴婢见过将军,这椅子是先帝亲手所制,现在先帝已驾崩,奴婢恐陛下睹物伤情,故予以搬出。”
王越道:“此乃草民另创的一套剑法,合适女子练习,皇妃娘娘此去远涉西凉蛮荒之地,但愿此剑法能有所帮忙。”
秦雪飘身一闪,又躲了开去。
门内跟出王允和一群男女长幼,送两人到门口。
那叫杨横的侍卫头领忙不迭的叩首谢恩。秦雪惊魂甫定,提着君子椅与众宫女对刘辩施了一礼,急往永安宫走去。
那红衣侍卫头领被她甜美的笑容迷乱了双眼,呆了半晌才强自收敛心神,挥了挥手道:“也罢,此物是那短折天子的,留在宫中的确倒霉。”
德阳殿,一群宫女手忙脚乱的清算好行李,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出宫门。这里已经不属于她们,永乐宫也不能去了,那边是何太后的居住的处所,她们要去的是永安宫。
在一群红衣侍卫的簇拥下,刘辩大步而来,满脸的严肃和喜色。
那侍卫头领仓猝向前惶恐的叫了一声:“陛下!”
何献仓猝从刘辩身后闪出,替他讨情道:“杨横固然鲁莽,但是对陛下忠心耿耿,还望陛下饶他一命,扣除他薪俸一年,以示奖惩。”
是夜。永安宫外,灯火阑珊。
说完仓猝跑回德阳殿。
在一个冷风习习的早上,城西司徒府门口停着一驾马车。
永安宫中的三年,使得他变得心机周到起来,给了刘协很高的评价。逝者已矣,给个好的谥号也能给他本身在朝野当中得个好名声。
幼而在位曰冲,幼而短命曰冲;克定祸乱曰武,恤民除害曰武。
当她提着那张“君子椅”往宫外走来时,一队红衣侍卫也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宫门外。
为了安抚刘协的旧部,他公布了杨彪、皇甫嵩和张温棍骗连弩,勾搭李儒暗害刘协的罪过,并将三人处以腰斩之刑。
领头一人,双眼如鹰,在月光下闪动出慑人的光芒,声音寒气彻骨:“不知你若人头落地,你的何大人是否还能保你无虞?”
貂蝉不再说话,对着王允拜了三拜,登上了马车,又转头对送行的世人挥了挥手。
那人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隐龙。”
一个身穿红衣头戴面罩的女子从大门中缓缓走出,肩头挎着一个布包,背上斜挂着一把长剑,很有点江湖女侠风采。身后跟着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也背着一个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