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仗着胯上马快,搏命率残部往谷口突击,又被周循一阵围堵,寸步难行,苦不堪言。
“大哥。”周循走过来悄悄地叫道,
马忠慌了神,只将马缰绳一阵乱扯,却也止不住赤兔的倒腾。芈桓抓住马脚,抖擞神威用刀尖直往其心窝猛刺去,马忠慌用刀柄搏命抵住,使尽回身力量冒死往下压。怎奈芈桓天生神力,只将大刀往上悄悄一挑,马忠的兵器被硬生生挑飞至半空,竟不知落于那边。
“此事轻易,你我且在此相持数日,到时我军佯装败北,只道战事得胜,胜负乃兵家常事,料那潘璋没有把柄,也不会把我如何样。”周循胸有成竹的说道,然后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芈桓道,“大哥,三今后翻开此锦囊便知分晓,在此之前切不成操之过急。”
“马忠,你已成瓮中之鳖,还不上马束手就擒!”劈面山头鲜明呈现芈桓。
俄然,桃花山庄寨门大开,一彪人马从庄内杀出,行至阵前。
赤兔很镇静,芈桓看着这个熟谙的行动,触景生情,旧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芈桓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抱起赤兔的脖子好一阵伤感。
但是他错了,胯下的赤兔马早认出了芈桓。芈桓当初在荆州府任职之时,一向卖力赤兔马的豢养顾问事情,朝夕相处,赤兔已然与其产生了深厚的豪情。
见周循俄然变脸,马忠的心顿时凉了半载。为今之计,只要杀了周循,凸起重围了,马忠阴冷的脸颊掠过一丝艰险的杀意,握紧了手中的大刀,筹办率军突围。
只听两边山间一声梆子响,万箭齐发,流矢带着仇恨如暴风暴雨般向着马忠部劈面而去。
“啊!――呃啊!”马忠惊诧的神采只持续了几秒种,收回这最后一声惊叫,人头早已落了地。
芈桓仓猝令所部人马布阵御敌。
芈桓下了马,走到赤兔面前谛视很久,那赤兔见着了老熟人,歪着脑袋看着芈桓,喉咙里收回低低的嘶叫声,抬起一条前腿在地上悄悄地刨着。
为首一人恰是老庄主慕容卓,所率人马并未几,并且个个衣甲不整,兵器没有同一制式,长枪、大刀,乃至有人手握农忙的铁叉。这些人的春秋、身高也是整齐不齐,步队涣散,神采木讷,一看就是未经战阵的农夫军。
突一军中小校来报:“马将军到。”
“尔等俱都是我父亲旧部,本日何必跟着此贼白白枉送了性命?如有弃了此人归附于我,循必如父亲生前普通对待尔等。”
马忠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往回冲。但是劈面芈桓与慕容卓又追了上来,此时他只剩得单刀匹马,孤家寡人了。
四下团团围定,芈桓向那马忠看去时,不由得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马忠胯下鲜明骑着赤兔马。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何况这些江东儿郎的确大多是当年周瑜多数督旧部,周循天然不忍侵犯。
“马忠,你与潘璋勾搭一起,好事做绝,今又滥杀我家将,情舒可爱,此仇如何不报!”周循厉声大喝道。
芈桓引一千庄丁下得山庄,列开步地,一看劈面主将鲜明是二弟周循,莫非真如慕容老庄主所料,二弟是来攻打桃花山庄的?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正在难堪之际。
马忠正自叫苦不迭,山林间一通鼓响,旗开处,左边芈桓,右边慕容卓,两路人马齐出,也不答话,径直往这边喊杀过来。
“即如此,老朽也不便强留,将军请便。”慕容卓拱手道。
这一声喝,芈桓总算明白过来了,二弟必定是有难言之隐,因而亦大声喝道:“无知鼠辈,认得武陵芈子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