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桓下了马,走到赤兔面前谛视很久,那赤兔见着了老熟人,歪着脑袋看着芈桓,喉咙里收回低低的嘶叫声,抬起一条前腿在地上悄悄地刨着。
马忠无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往回冲。但是劈面芈桓与慕容卓又追了上来,此时他只剩得单刀匹马,孤家寡人了。
芈桓引一千庄丁下得山庄,列开步地,一看劈面主将鲜明是二弟周循,莫非真如慕容老庄主所料,二弟是来攻打桃花山庄的?唉!这可如何是好啊。正在难堪之际。
但是周循并没有给他这个机遇,一通鼓响,吴兵乘其安身未稳,如狼似虎般冲杀了过来,芈桓被杀得措手不及,庄丁们被冲杀的四散奔逃,毫无还手之力,芈桓奋力抵敌一阵,发明局势已去,往中间山林败退而去。
周循心中一阵欣喜,嘴角暴露了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
“哦!”芈桓回过甚来,难为情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但是,为时已晚,来路早已被周循率部堵住。周循将本部人马严阵以待的摆设于山谷的狭小之处,莫说这支战意尽失的军队,就算是丛林猛兽群,怕也是绝难冲破如此封闭。
次日凌晨,芈桓点齐人马奔庄外杀来,只见周循早已严阵以待,个个头系红巾,整齐齐截,精力抖擞,煞是壮观。
周循虽有一万个不舍得芈桓,但也的确身不由己,马忠阵亡,出这么大事,他必须尽快回到江陵城,免得节外生枝。
“大哥,人各有志,请恕小弟难以从命……”周循作莫非。
周循率了世人,与芈桓、慕容卓依依惜别。
来到小树林,二人各自上马。
马忠慌了神,只将马缰绳一阵乱扯,却也止不住赤兔的倒腾。芈桓抓住马脚,抖擞神威用刀尖直往其心窝猛刺去,马忠慌用刀柄搏命抵住,使尽回身力量冒死往下压。怎奈芈桓天生神力,只将大刀往上悄悄一挑,马忠的兵器被硬生生挑飞至半空,竟不知落于那边。
“嗨!劈面贼将速速报上名来,本都尉不斩知名之辈。”周循对着这边厉声喝道。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何况这些江东儿郎的确大多是当年周瑜多数督旧部,周循天然不忍侵犯。
周循赶至近前,也不进犯,只将这片山林团团围定,静待其变。
劈面公然一击即溃,直往山间小径慌乱逃窜。马忠岂肯放过,紧随自后,誓要活捉慕容卓。
“哈哈,本来是慕容老儿,斩了你岂不是首功一件。”
不消半刻,马忠已然众叛亲离,跟从其摆布的剩下不过戋戋三百余人。
马忠仗着胯上马快,搏命率残部往谷口突击,又被周循一阵围堵,寸步难行,苦不堪言。
“哈哈哈,敌酋已狼狈败逃,何不乘胜追击?”马忠不无对劲的问道。
“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处所,你且追我至山旁小树林。”周循虚晃一枪,勒转马头,芈桓乘势在其马屁股上用刀背猛砸去,那马负痛径奔山旁小树林而去。
追有半响,两边山势逐步峻峭,只留中间一条狭长的通道,前面慕容卓拐过一条山道俄然不见了。马忠心中一惊,蓦地反应了过来,本日竟犯了兵家大忌,这类地形最利于敌军伏击,若两边山间埋伏两支弓弩手,其成果不堪假想。
还是本来那些人,那些衣甲、兵器,但是战役力却大不不异,如恶狼群普通海啸而来。
周循的攻心之计起到了感化,这些兵士俄然感念起了跟从周瑜多数督交战疆场的流金光阴。并且马忠多日以来的骄横放肆,枉杀同僚,也让他们鄙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