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点了点头,说道:“正该如此。”
秦波不敢坦白,免冠避席,伏地请罪,照实答复,说道:“季氏乃先秦鲁国贵族后嗣,自移居本县后,百年来多行犯警,只是因其势大,历任乡长皆不能治也。下吏昔日在任上时,也尝受其凌辱,非常忸捏,请县君将我夺职。今周君所言、所举,皆失实。”
季墨按住空中,撑起家,站立起来,直勾勾盯着周澈,迈步上前。饶是周澈沉寂,也下认识地后退了一步。铁哲没时候再去射箭,丢下弓矢,哈腰低身,疾奔冲上,拿出了摔交的手腕,抱住季墨的腰部,想把他跌倒。季墨纹丝不动,提起他的腰带,反将他甩手扔出。
便在此时,他身后有一人跃出,急冲几步,到季墨的身前,屈身抬腿横扫。也不知季墨是否因为失血过量,神态不清的原因,这一下没能躲开,抬头跌倒。此人随即回腿屈膝,压在季墨的胸口,手中环刀抽入他的脖中,紧跟着抽刀出来,若说刚才的血涌像是喷泉,这回就像是大河决堤,直喷溅出十几步远。季墨吭吭哧哧叫了两声,死不瞑目。
周澈晓得后,就和黄盖、姜枫、高凯平、铁哲、铁溯诸人两人一组,一个屋子、一个屋子地闯出来。
南凌、铁哲两个将季墨缠住,姜枫、黄盖诸人一拥而上,把别的的几个来宾尽数砍翻。周澈闻声季墨的大呼,怕季亮得了提示,别叫他真护了其父逃脱,忙提刀在手,亲带着姜枫、黄盖等今后院的屋中奔去。
南凌、高佳波、铁哲以及站在附近的高凯平诸人俱皆失容,个个奋不顾身,或去扑捉季墨,或挺身挡在周澈身前。这时措置来宾的黄盖也是疾奔过来。
“妖言惑众。”
这些说话的都是旁姓人,也有季氏的族人在此中,听闻不好,一个个忙不迭地想要关门,只是已经晚了。赵迪带了十来个甲士,在熟谙季氏族人的一个本地轻侠带领下,俱皆长矛在手、刀剑出鞘,恶狠狠地扑了上去。胆弱的季氏族人,昂首就擒;胆壮的季氏族人,拔刀相抗。一时候,呼唤连连,喊声不竭。
南凌“搏技第一”,高佳波亦是本乡轻侠中的佼佼者。他们两人联手,竟然还敌不过季墨,可见季墨的武勇了,如有机遇,等将来乱世之时,说不得也是一员虎将。只是可惜,正如周澈所想,固然此人勇猛剽悍,却不能收动部下,便是惜才、爱才也无用也。他招手换来铁哲:“你且助南、高二君一箭之力。”
屋子有的是空的,有的住的是来宾、奴婢。有了前院的例子,也不管是谁,只要有人,都是一刀一个,接连杀了七八人,直闯了好几间屋,才找着了季亮。
“阿伟....你....”庆锋指着严伟道。
这是一个束手就擒的来宾:“是季家季子”
周澈见季亮被捆,内心想道:“闻言十几年前,季氏杀了当时任上的乡长。杀官,也是一条重罪,只是因没有证据,我没有将之写在给陈松的文牍上。现在拿住了人,倒是能够拷掠一番,得出真相了。”回到院中,吃了一惊,却见南凌、高佳波两个还没拿下季墨!不但没有拿下,反而节节败退,仿佛力不能支,嘿然心道:“这季墨倒是非常勇猛剽悍!只可惜不能收动部下。”
周澈领了姜枫、黄盖、黄叙,带着南凌、高家兄弟、铁家昆仲诸人,并及两三个县卒,突入季亮家中。
“是庆锋、严伟扼守。”
“六地裂,水涌溢。解渎崩逝,天将无主。”
周澈此前曾带人救济文庄,夜杀群盗,不是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但此时现在,目睹此般景象,却也惶恐至极,心中砰砰直跳,成心遁藏,但又不肯被诸轻侠轻视,勉强定住心神,握紧了刀,等他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