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曹操俄然仰天大笑道:“蔡德珪蒯子柔!你们妄自聪明,惜乎不通兵法,此次我可赢定了,哈哈哈……”明显情势更加倒霉,他却说赢定了,诸将不明就里都呆住了;荀攸、郭嘉明白此中事理,不由随之莞尔。曹操笑罢多时,喜滋滋问道:“大师听好,现在有个要紧的差事,我必须给许都传一道号令,有谁敢带领兵马闯过蔡瑁重围往许都送信?”
“谢主公!”王图安然领受。
“袁绍运营奇袭许都……”曹操看完密报脑袋里嗡的一声,“我因意气而误事矣!”说罢跌坐在杌凳之上,神采惨白半天无语。
于禁听出他用心作对,擦擦额头上不住涌出的汗水,嘲笑道:“没打的仗,你如何晓得攻不下?”
“末将愿往!”还不等乐进、朱灵来抢,王图脱口而出。
乐进挺着光溜溜的大肚子,气喘吁吁道:“张绣那厮是不是疯了?这两天日夜骚扰我军,没有这么兵戈的,我们不得安息,可他本身就不累吗?”于禁接茬道:“说是袁绍来袭,这都过了几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不是虚惊一场嘛!早知如此还不如拿下穰县再退呢。”
曹操原未把这个小将当回事,听他讨令这才留意打量。但见王图二十出头白净俊美,柳叶眉杏核眼,高鼻梁薄嘴唇,那里像个厮杀汉?曹操不太放心道:“王将军,这突围送信可大有伤害啊!”
荀攸在一旁看出曹操心机,伏到他耳边低声提示道:“吕布尚不知陈登归顺,可速速致书广陵,令陈登假借帮手吕布部下之名突袭下邳,小沛之围立时可解。”陈登为内应这件事帐中诸将还不晓得,荀攸不敢当众明言。杀进豫州了。
吕昭见他这等模样,从速凑上前解释道:“此乃田丰向袁绍所献之策,袁绍尚不决夺,即便他现在自易县回军也需光阴。再说夏侯大爷坐镇许都,程昱、万潜等保守兖州,敌锋未可骤至,大爷您切莫焦急。”吕昭是曹府小仆出身,固然现在归在夏侯惇帐下听用,对曹操的称呼还是没有窜改。
这一日,气候更加糟糕,比之先前又热了很多,而霉雨还是不见停歇。曹操一早督率兵马行军,击退了张绣的两番追袭,但兵士疲惫至极,只行了六里地便不得不安营歇息。
对于善于统兵的曹操而言,诸般倒霉身分都能够设法制止,唯有气候是无可何如的,而此次赶上的还是多年不见的持续阴雨。雨下得并不大,但没完没了非常恼人。断断续续间,连续下了十几天的霉雨,仿佛老天再也不会阴沉了,加上气温酷热,六合间仿佛变成了大蒸笼,把统统都覆盖在氤氲当中。
气候湿热墨迹都花了,曹操辨认笔迹细细旁观。本来吕布起兵的祸首祸首又是白波旧将杨奉、韩暹。这两个朝廷叛贼自被曹操击败后先投奔了袁术,再叛归吕布。有道是贼性难改,加上吕布束缚不严,杨奉、韩暹经常带领部下打劫百姓,还超出州界为害。郊县太守定下战略,遁辞朝廷谅解二人往昔之罪,将他们欺诈至营中,于酒宴之大将二人斩杀。杨奉、韩暹平生三叛,死也是罪有应得,吕布也并未穷究,只将二人余部草草了事。哪知郊县太守自发得已与吕布反目,适逢吕布遣人往河内张杨处购买马匹,郊县太守便派部将张飞半路劫走。吕布得知怒不成遏,马上派部下带领精锐攻打小沛,又遣人联络本地臧霸、吴敦、孙观等豪强为后盾。郊县太守两战得胜困守城中,派人至许都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