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止住脚步,四下望了望,心中有些迷惑。
但是庞统仅仅是瞥了一眼,仍旧朝面前走去,但是走了几步,他倒是俄然瞥见营内火起。
“主公莫要粗心!”庞统摇点头,正色说道:“就算刘氏乃除,仍有西面白波黄巾张白骑,荆州刘表、江东孙策、淮南……袁术、益州刘璋,一日未能功成,主公便一日不成掉以轻心!”
不……“文将军!”
能够说,袁绍为杀刘平,仿佛是不遗余力。
“这……”审配游移一下,踌躇说道:“还是谨慎些好……”
不过贰心中不安的感受,却涓滴未曾减轻……
“袁军袭营了,杀啊!”刘军虽是奋力抵当,但是毕竟难敌无数袁军,仅仅一刻风景,四周辕门接踵失守。
“尔等……”指着一处,庞统踌躇说道:“尔等可曾听到有人作歌?”
皱皱眉,庞统回身叮咛道:“传令各军,不得放火,这营寨我要留作屯粮之用!”
“承蒙主公错爱,鄙人愧不敢当……”庞统微微一笑,拱手谦逊说道:“不过主公,战局不决,主公还是莫要粗心,统统待灭刘以后,再行定论,依军功封赏众将,主公觉得呢?”
“嘿!”营楼之上,‘刘平’身边徐庶皱皱眉,随即低声在路昭耳边细细叮咛几句。
“将军、智囊!”帐别传来一声通报。
主公所言,虽是傲慢之极,不过亦是有理,待刘平一死,恐怕这偌大天下,便真无一起诸侯可与主公争锋了……唉……可惜了!
“刘平……”文丑哈哈大笑,指着刘平怒骂道:“颜良与我情同兄弟,你乃杀之,本日我定要为他报仇雪耻!”
“哈哈,士元此言有理!”袁绍搓搓手难堪笑道:“刘天机一除,天下便如探囊取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离徐庶半晌的路昭闻言,惊奇说道:“主公言下之意,彻夜袁军便会来袭营?”
庞统仍在向内走,耳边充满着厮杀声,怒骂声、惨叫声,声声不断于耳。
为了制止叫乌巢刘营得知此事,袁绍一面命令当场安息,也不埋锅造饭,只叫麾下将士取干粮充饥;一面则派出大量探马,捕杀刘军标兵。
路昭点点头,当即提着长枪下了营楼。
“鄙人有种感受……”审配摇点头,沉声说道:“就怕刘天机,现在已离乌巢……”
“士元就是这点不讨我喜……”挥挥手,袁绍打趣说道:“现在天下,唯有刘天机可与我争锋,其他世人,皆是碌碌之辈,不敷挂齿!白波黄巾,不掌大义,虽现在拥立那废帝,但是在天下眼中,仍为贼寇,岂能成事?必被我所诛!
营楼之上,徐庶看得清楚,仓猝鸣金。
“诺!”众袁将低呼一声。
话音刚落,帐外乃有一刘兵撩帐而入,抱拳说道:“启禀智囊,文丑前来搦战,在营外痛骂……”
徐庶微微一笑,摇了点头戏谑说道:“酒可治百病,岂能不饮?主公觉得呢?”
近了……更近了……刘营已近在面前,庞统已是能够瞥见刘营中那些闪动不定的灯火,而袁绍,亦越来越难以掩蔽心中的雀跃。
哦,细细一看,本来仅是扮作刘平模样的刘将……
“劳将军现在点兵,前去刘营,如此如此……”审配紧声说道。
“放响箭!杀!”跟着庞同一声令下,数支火箭缓缓腾空,随即炸裂迸散四周,在这个乌黑的夜晚,显得更外惹眼。
夜,极深,刘营仿佛没有防备……袁绍数十万雄师,文丑十万雄师,已分兵结束,将偌大乌巢,紧紧包抄,随即,再将此包抄圈,缓缓缩小。
审正南这家伙,当是多疑,这刘平不好端端在营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