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答道:“沮授尚可当此重担?”
袁绍狐疑甚重,思虑之下,口中遂承诺袁尚对沮授行上宾之礼,心中却悄悄恨之,自认聪明,行骗别人,却骗不了他袁绍。
方才杀入营寨,只听的郊野当中,一声炮响,左边臧洪,右边蒋义渠挥兵杀出。张合,高览心知入彀,赶紧引兵后退,又见臧洪,蒋义渠所领不过三百人马,心中大喜,张合五百人前去挡住臧洪,高览带五百人前去挡住蒋义渠,残剩一千人马,又复杀入袁尚营寨,凡是碰到兵士尽被杀死,凡是碰到帐篷,尽被扑灭。
臧洪听后,赶紧说道:“李腾若来,三百人马怎能抵挡,还望公子多派些才是。”
李腾点了点头,遂纳刘原之计,道:“林鹏之言甚合我意。”遂派大将张合,高览各代人马一千,于夜晚半夜之时,往去袁绍营寨劫营,又派韩猛,韩荣带兵五千,于后路策应,以防朝歌人马出城救援。
袁尚怒道:“我乃父亲任命主将,我自有安排,你等依计行事便是,无需多言。”臧洪感喟一声,顿脚而出大帐,蒋义渠亦从令行事。各领三百人马,埋伏于营寨摆布两边。
张合就是袁绍,自知臧洪技艺高强,不敢怠慢,断喝一声,挺枪跃马,直取臧洪,臧洪亦是挥刀杀来,两马订交,二将于乱军当中大战三四十个回合,臧洪垂垂遮拦不住,几番欲逃,却被张合挡住,把稳心中大怒,奋力一刀逼开张合,赶紧拨马疾走,张合大喜,挥兵掩杀,不幸臧洪所领不过三百人马,怎能抵挡,被张合一番冲杀之下,杀伤大半,残剩兵士尽皆寻路而逃。张合又复带兵往袁尚营寨杀去。
袁尚见袁绍面色不定,知袁绍心中仍旧思疑,欲复再言以劝袁绍,又恐袁绍发怒,遂向袁绍告别,退了下去。
袁绍又是一声嘲笑道:“沮授此举乃是忠心?我看他乃故作戏耳,欲赚我等人马,而让敌军破我。”
袁绍一听,心中稍有不悦,遂说道:“沮授一人尚不敷而定,可遣逢纪与沮授同去。”袁尚点头称是,不敢怠慢,当夜便带领人马,往朝歌而去。
高览一看蒋义渠未死,正要逃窜,暴喝一声,纵马挺枪,直往前追去,双手紧握枪杆,照准蒋义渠背后,就要刺入。
袁绍答道:“我之兄长尽掌一州之事,以成大材,甚有功劳,而我久居冀州,亦无事做,必定忧愁而死,望父亲顾恤之。”
田丰听后甚是敬佩,遂道:“主公之智,非我等所能及也,田丰甚是佩服。”
袁尚听后笑道:“父亲大人可曾曲解,如此说来,沮授便是大大的忠心才是。”
袁尚一惊,赶紧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臧洪急道:“我军本来,军士怠倦,李腾怎会不趁此机遇前来劫营,挫我锐气,还望公子多加防备才是,免得损兵折将,到了主公处不好交代。”
袁绍知李腾等人之勇,何况袁尚生的面貌漂亮,袁绍欲立厥后嗣,传的爵位,恐袁尚此去有失,赶紧劝止道:“你这般技艺,恐人嘲笑,快快坐下。”
臧洪进入帐中,只见帐中尽是飘散脂粉之气,案几之上也尽是残羹残羹,臧洪忍了忍气,尽视其为无物,拱手朝袁尚道:“公子,方才我在军中检察,见营中人马尽去歇息,戍守之人不敷五十人,倘若李腾人马前来劫营,我等如何对付?”
袁绍平时甚爱袁尚,此时听得袁尚如此之说,不免有些被袁尚说动,遂遣大将臧洪,蒋义渠连同袁尚,领兵三万朝歌进发,抗击李腾。
袁绍便将沮授所说,如何从乱军中而走,如何回到邺城一一奉告袁尚,道:“如果果然如此,沮授焉能不投向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