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听到“退兵”二字,心有所动,但却笑了笑说道:“呵呵,今取徐州近在天涯,却要无功而返。雄师耗损之巨,想必二位先生了然于胸,若此时退兵,军心必定涣散,韩炜若乘胜追击,焉能不败?”
接着叹了一口气:“唉,韩炜公然善战!今番济阴已然失守,兵力锐减,恐不能久战。若其再强攻琅琊、东安等郡堵截我军退路,结果不堪假想。”
糜竺摇了点头,不觉得然,说道:“唉,贤弟所说的是现在。若凉公兵驻徐州,那这州牧之位可轮不到陶谦老儿。”
曹操见儿子还真有魄力,心中很欣喜,可决斗哪有这么轻易?
“甚么?!因何至此啊?”曹操一头雾水,惊诧问道。
曹操天然有所耳闻,接着问道:“甚么?糜氏?但是号称:‘徐州富商’的糜家?”
曹操一斜眼,盯着程昱:“嗯?退守泰山?”
一丝痛苦稍纵即逝,曹操皱眉哑忍,看来并没有复发。
糜芳听后,显得有些暴躁:“大哥,战机稍纵即逝,此番若一举破曹,恰是在武成公面前建功的好机会,只要倚靠了武成公,我糜家还是在徐州能够覆手云雨!若让武成公打到郯县,我们便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了。”
糜竺接过军报,细细观之,抚须言道:“看来陈元龙所言非虚,这徐州确切要易主了。哼哼,我说他信中话里话外都在褒韩贬曹,恐怕这厮已经投奔了韩孟炎。”
“大哥,武成公已然攻陷济阴,我等是否要脱手,强攻郯县,手刃曹贼?”
糜芳很天然答到:“天然是陶恭祖那老儿咯!”
程昱谨慎的说道:“不若退回泰山郡,在做他图?”
程昱听闻,额头上汗就下来了,吞吞吐吐,支支吾吾。
曹操脑袋“嗡……”的一下子,直觉头大如斗,按耐住肝火哑忍不发,咬牙问道:“内里详情可曾调查清楚?”
糜芳惊诧道:“哎呀,陈登这小子如此早的凭借,本来早就策划全面了。”
糜芳一下子明白了,他们弟兄另有个妹子呢!若能嫁于韩炜为妾,那就真的能够成为凉武成公的亲戚了。
曹操头风初愈,便又接到了车胄阵亡的动静,而现在济阴郡诸县已经尽数被韩炜攻占。
曹昂躬身见礼,说道:“父亲,与其退兵,倒不如将统统兵力集合于东海郡,与韩炜一决胜负!”
糜芳接着说道:“那定然会是武成公亲信。”
“唉!也只好如此了。”曹操大袖一甩,无法感喟。
程昱几次点头,接着说道:“恰是,这朐县糜氏在徐州手眼通天,几近掌控全部徐州的财路命门。更甚者,糜家长年布施百姓,邀买民气,百姓们也是有口皆碑,赞誉有加。就那陶谦老儿对糜氏兄弟都非常顾忌,谦逊三分。”
一贯沉默寡言的陈群,此时开口:“仲德兄此举,莫不是劝主公退兵?”
曹操怒骂道:“陶谦老儿也忒无能了,酒囊饭袋!连一个商贾之家都没法掌控,白白在徐州混迹这很多年!命曹纯带豺狼骑前去,给我荡平朐县。”
程昱、陈群相视以后,二人双双下跪,不敢言语。
陈群弥补道:“以朐县为首,各县从主公攻陷郯县起,便不再纳粮,别说交纳,就是高价征收也采办不得。因主公头风发作,未曾报之,恐主私有恙……故而……”
曹操凝睇程昱少时,马上问陈群:“长文,你夙来直人快语,照实讲来!”
程昱这才哭丧着脸说道:“昨日曹仁将军催促,前日里夏侯惇将军亦是如此。今晨已将最后一批军粮送至两位将军处,而郯县粮草只够雄师保持五日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