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袁旭不紧不慢在剥兔子,张郃迷惑的说道:“公子之言有理,只是不知击破公孙续,与烤兔子有何干联?”
即便让公孙续率军渡河,两边展开厮杀,对岸的敌军也不必然会是袁军敌手!
说话时,祝公道奉上了兔子。
下了马,袁旭向祝公道叮咛道:“将我等猎捕的野兔取来。”
袁旭一脸淡然,好似在看着一道与他毫不相干且没有多少吸引的风景。
望着河岸劈面严阵以待的袁军,公孙续脸上凝起一片冰霜。
袁旭小声对张郃说道:“待到晚间分拨两队兵士,一队沿河而上,另一队朔流而下。要他们多带战鼓、号角,中军令到,马上鼓角齐鸣。”
他们最贫乏的,就是严明的军纪!
仇敌就在对岸,他的心境又如何能够安宁。
“用得着你说!”冲他一瞪眼,公孙续低声呵叱。
他要的只是厮杀!
“于岸边生起火堆,某要与张将军一同烤肉!”袁旭又向马义喊了一声。
仅仅五十人,即便强攻过河,也不会对敌方产生有效的杀伤。
应了一声,祝公道取野兔去了。
河岸北面,一个校尉小声向公孙续问道:“将军,可要渡河?”
在他们身后,三千袁军列着整齐阵型了望河岸劈面。
没有军纪束缚的雄师,与流民并无多少辨别。
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飘摇的战旗下,无数人马大水般朝着岸边涌来。
对岸来的竟是袁旭!
“各须多少人马?”张郃诘问道。
拉着张郃在火堆旁坐下,袁旭小声说道:“将军可否听过一句话?天要其亡,必使其狂?”
遵循袁旭叮咛,传令调出两队各五十人的兵马,张郃却不清楚他因何这么做。
抽出长剑,他指向袁旭,却甚么话也没说。
“敌军已至,公子竟然还想着野兔!”祝公道说道:“莫非要在敌军阵前熏烤?”
兵士从离岸稍远寻来干柴,堆在一处。
河岸以南战旗飘摇,袁军将士已是严阵以待静候公孙续的到来。
袁军早有防备,将士下了水,如同送给敌军射杀的活靶子。
万余雄师,停下来的行动非常混乱。
人数三倍于袁军,竟还被如此轻视,公孙续心头怒意更加疯盛。
“公孙续来此,目标只要一个。为父报仇,进而重振公孙家!”袁旭微微一笑:“可惜他遇见了我二人。”
已经不消多说甚么。
“哪这么多废话,快去!”笑着冲他一瞪眼,袁旭催促道。
乃至连像样的袭扰也不成能!
阵列前,袁旭与张郃并骑而立。
袁旭竟然涓滴没把他看在眼里。
公孙续雄师当场驻扎,袁旭和张郃也率部于岸边安营。
仇敌就在面前,公孙续如何不恨?
易京一战,袁旭的名字早被传的沸沸扬扬,乃至连坊间传闻,也是他击破了城门,进而逼迫公孙瓒**。
“五十人足矣!”
到了河边,骑士一勒缰绳,向袁旭、张郃喊道:“对岸何人?报上名姓,我家将军不杀知名鼠辈!”
“取弓来!”蓦地站起,公孙续向校尉叮咛道。
地平线绝顶,呈现了一条黑线。
“敌军主将竟在河边烤肉!”校尉满脸不忿的说道:“明显未将我等放在眼中……”
望着涌向对岸的雄师,张郃嘴角牵起一抹轻视的含笑。
凝睇对岸,公孙续神采一片乌青。
天气未晚,还没法借着夜幕掩蔽行迹。
领军向绵蔓水涌来的,恰是公孙续。
各自五十人的小队尚未解缆。
绵蔓水并不宽广,河水也不是很深,但是强行渡河倒是行不通。
弯弓搭弦,公孙续正要向对岸的袁旭射出一箭,一队袁军持着大盾跑到岸边,在袁旭和张郃的面前搭起了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