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蔓水并不宽广,河水也不是很深,但是强行渡河倒是行不通。
袁军早有防备,将士下了水,如同送给敌军射杀的活靶子。
黑线越来越近,越来越粗,飘摇的战旗下,无数人马大水般朝着岸边涌来。
“五十人足矣!”
篝火很快扑灭,两个兵士不竭的找来枯燥枯枝扔上火堆。
各自五十人的小队尚未解缆。
前面的步队已经止步,前面的人还朝前涌着,将最前面的人又推出数步,才垂垂停了下来。
张燕麾下兵马虽多,却毕竟是黄巾出身。
本觉得袁军得了动静,会尽力筹办防备。
即便让公孙续率军渡河,两边展开厮杀,对岸的敌军也不必然会是袁军敌手!
已经不消多说甚么。
他身后冲出一骑快马,径直奔向岸边。
仅仅五十人,即便强攻过河,也不会对敌方产生有效的杀伤。
望着涌向对岸的雄师,张郃嘴角牵起一抹轻视的含笑。
对岸来的竟是袁旭!
绵蔓水横穿井陉,蜿蜒东流。
应了一声,校尉让人取来长弓。
地平线绝顶,呈现了一条黑线。
疆场上的豪言壮语,对公孙续来讲,底子没有任何感化。
校尉朝后摆了摆手,雄师随即在岸边安营扎寨。
袁旭与张郃相互看了一眼,相互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信心!
河岸北面,一个校尉小声向公孙续问道:“将军,可要渡河?”
他们最贫乏的,就是严明的军纪!
到了河边,骑士一勒缰绳,向袁旭、张郃喊道:“对岸何人?报上名姓,我家将军不杀知名鼠辈!”
“公孙续来此,目标只要一个。为父报仇,进而重振公孙家!”袁旭微微一笑:“可惜他遇见了我二人。”
“我军新至,将士疲敝,休整一日再做计算!”紧攥拳头,公孙续禁止住挥军渡河的动机。
出乎他料想的是,袁军不但没有收缩防地,反倒向前推动了二十里,在绵蔓水岸边布阵等候。
下了马,袁旭向祝公道叮咛道:“将我等猎捕的野兔取来。”
凝睇对岸,公孙续神采一片乌青。
“公孙续,莫要费心操心!”盾墙后传来袁旭的喊声:“间距甚远,河风微弱,汝能射到谁来?”
人数三倍于袁军,竟还被如此轻视,公孙续心头怒意更加疯盛。
在他们身后,三千袁军列着整齐阵型了望河岸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