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碗中的茶水,张郃皱了皱眉头。
看着袁旭,张郃满脸惊诧。
又斟一碗,他游移着品了一口。
“公子自有深意,照做便是!”马义回了一句。
“袁军彼时势大,莫非此时势衰?”
“彼时袁军势大,某不能敌……”
“马义就是第三道。”袁旭说道:“前去敌军老巢,冒充留上马脚,张燕对贾诩必然生疑。贾诩之计断不会取!一个谋士,若无所用,留在张燕处又待如何?”
“讨伐张燕有如饮茶。”抬眼看向他,袁旭说道:“贾诩自许都而来,自是奉了曹操之命招揽张燕。令马飞在各城安插人手,有如第一道茶,只要其形却只是香香茶碗,为而后两道茶铺路罢了。”
二人面前各摆着一套茶具。
虎帐中,袁旭与张郃相向而坐。
面露猜疑,张郃还是把碗中茶水倒了。
“公子精通饮茶,末将佩服,只是与讨伐张燕……”袁旭说了一通饮茶之道,张郃听的满头雾水,再次问起与张燕之间的战事。
“马飞分兵潜入各城,祝公道于张燕屯粮四周放火,末将都想的清楚。”张郃接着说道:“马义却因何要去敌军四周,决计使之发觉?”
将茶水一饮而尽,张郃也倒了一碗。
惊诧看着袁旭,张郃说道:“方才那碗虽是绵香爽口,却带着些许苦味。此碗淡了些,但是无涓滴苦涩,只余苦涩……”
“井陉坐落冲要,山川环绕恰是恪守之地。”张燕面带不忿:“贾公因何劝某只可劫夺,不成占有?”
的确就是一条老谋深算的狐狸!
身负重担,他又怎会等闲分开?
“将军,请饮第三道!”斟满第三碗,袁旭再次端起。
“公子之意末将明白。”张郃点了点头:“劳累其身,意气消逝很多,行事自将慎重!”
“当然不会!”袁旭微微一笑:“茶饮完了,还须清算茶具!”
贾诩即便有所应对,袁旭却吃定了张燕不会采取他的战略!
马义与祝公道各领五十精兵,出了虎帐策马飞奔。
自有黑山黄巾以来,袁军从未断过讨伐,相互互有胜负,张燕却从未占据任何城池。
受了如此热诚,若非曹操遣派,他已是命令将贾诩拖出去砍了!
“再斟一碗,细细观之通亮剔透,其味绵厚齿颊余香,有人喜之。也有人不喜,觉得苦涩难咽香气太盛。”袁旭说道:“每一道茶,味儿都是分歧,将军可细细品之。”
“公子之意,贾诩会走?”张郃不太肯定的诘问道。
只不过二人相谈有些不太和谐。
壶中茶叶很多,难怪张郃饮着会感觉苦。
他并未饮下茶水,只是闲逛了两下茶碗将之倒在地上。
沉默半晌张燕说道:“公孙续与某乃是故交,彼遭袁旭所杀,某莫非无动于衷?”
“戋戋三千兵马,又耐我何?”张燕愤然起家:“贾公不必多说,某意已决!”
坐在他劈面的,哪是才十五六岁的少年庶子!
东汉末年茶文明尚未昌隆,饮茶只是解渴,没人会像袁旭如许费尽周折喝一杯茶。
太苦,滋味并不如何,他实在不想多喝!
袁旭与张郃议论破敌之策,张燕和贾诩也在会商。
所谓的茶具,不过是一个壶配上几只茶碗。
袁旭淡然一笑说道:“首道茶光彩浑厚闻之苦涩,入口却苦涩难当,只可香香茶碗,是为洗茶。”
“末将有一事不明!”放下茶碗张郃问道:“因何半道差马飞拜别,却恰好将祝公道、马义带回?前去平山须度过绵蔓水,二人难道多走路程?”
百名袁军催着战马紧随二人身后。
袁旭冷静的提起铜炉上煨着的热水加进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