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献冠是道理当中,袁绍并未起疑。
虽只是妾室,她毕竟是袁绍的女人,袁熙也不敢劈面冒昧。
袁绍住处。
出乎袁熙料想,张夫人虽是分开,袁绍却也与她一道。
“疆场历练,还不是夫人要磨练公子而至。”辛毗说道:“听闻公子身在太行,常常奇兵制胜,用未几日当可入袁公之眼。”
“诺!”
这个女人,也太可爱!
“夫人当以敬献发冠为名求见袁公,献冠以后,再邀袁公过此叙话。可迟延多久,便迟延多久!”
再没半点担搁,她叮咛侍女备办酒食,带着她新做的发冠,往袁绍住处去了。
张夫人浅浅一笑,向门外说道:“送出去吧。”
发冠以斑斓丝线编织而成,摆在托盘上,折射着莹莹蓝光。
“袁公欢乐便好!”张夫人说道:“多日未见袁公,妾身非常驰念。旭儿参军之事袁公多有劳累。向来故意报答,却一向未有寻到机会。”
中年脸颊尖削、目工夫骘,特别是飘鄙人巴上的髯毛,不但没给他增加半点超脱,反倒更添几分诡诈。
张夫人出身寒微,尚未出阁时,就爱玩弄纤巧玩意。
别的……
逢纪回了一礼:“听闻公子找回了董家蜜斯?”
仍然决定掠取甄宓,袁熙不过想仰仗此事打压袁旭。
辛毗说道:“夫人莫要烦躁,显歆公子与二公子争夺者不过甄宓。”
袁熙认得此人,他恰是与袁尚过往甚密的逢纪。
“某知是为显歆公子而做,只是事关紧急,戋戋发冠怜惜不得。”
“谨遵父命!”
快到门口,张夫人刚好劈面出去。
“不说其他?”
“袁公训戒的是。”张夫人眉眼带笑说道:“倒是妾身说错了话。前几日家父令人送来两坛三十年陈酒,妾身深思着,待显歆回返让他前来敬献。可这两日不知怎了,驰念袁公的紧。大胆叨教袁公可否移驾,尝尝家父所献之酒?”
甄宓国色天香,袁熙又怎能不想?
“寻个好日子,接过门吧。”袁绍说道:“怀着袁家后嗣,总不能让她娘儿俩住在内里。”
张夫人担忧袁旭是道理当中。
逢纪在袁家职位与审配相称,二人经常还会因观点分歧产生争论。
必须在那之前,把向甄家提亲的事给落实下来!
“我也不盼着他成绩大事。”张夫人说道:“只盼他好好的,能为袁公分些忧愁。莫要像很多世家庶子那般,整日游手好闲混吃等死。”
“夫人放心,显歆公子必成大器。”
“还是你懂事啊!”走到张夫人身前,袁绍号召道:“走吧!尝尝你家父亲送来的酒!”
与逼他寻觅董晴时分歧,袁绍慈爱的笑着问道:“董晴可有身孕?”
“你且下去吧。”袁绍摆了摆手。
袁熙找到董晴,迫不及待想和袁绍提起迎娶甄宓。
“不说其他,只是谢袁公给了显歆公子出征之机。”
“家国大事妾身是不懂的。”张夫人说道:“所能做的,只是陪袁公说说话儿,排解心中沉闷。”
“回父亲话,已是有了!”
张夫人不早不晚,恰幸亏此时求见,坏了袁熙的功德。
太行战事已近序幕,袁旭心境再乱也不成能战死疆场。
袁熙并未退下,而是说道:“孩儿另有一事,恳请父亲……”
“显歆公子对甄宓一往情深,若二公子果然得了,怕是真会惹出大事。”
“甄宓嫁给谁与我何干,显歆无事,做母亲的才可放心。”
袁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站着。
“自家孩子,有甚可谢。”袁绍说道:“显歆乃你所生,莫非不是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