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并未退下,而是说道:“孩儿另有一事,恳请父亲……”
扭头看去,朝他走来的是个身穿灰色袍服的中年。
发冠以斑斓丝线编织而成,摆在托盘上,折射着莹莹蓝光。
微浅笑着,袁绍说道:“亏你故意了!”
袁熙找到董晴,迫不及待想和袁绍提起迎娶甄宓。
他还深思着,待到张夫人拜别,再哀告袁绍允了向甄家提亲。
快到门口,张夫人刚好劈面出去。
“酒是陈的香,人是旧的好啊!”袁绍站起:“家中人丁甚众,且兼河北事多,经常烦的某脑筋发胀!去你那边饮上几盏,也让某松快松快。”
袁绍住处。
拿起发冠细心打量,袁绍对劲的点了点头:“还是你心灵手巧,放眼邺城工匠,也是做不出如此喜人之物。”
袁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站着。
毕竟袁旭是她身上掉下的肉。
张夫人向他欠身行了一礼,袁熙也拱了拱手。
晚间他应是会在张夫人住处下榻。
“自家孩子,有甚可谢。”袁绍说道:“显歆乃你所生,莫非不是某的儿子?”
“多谢辛公,我懂了!”张夫人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张夫人出身寒微,尚未出阁时,就爱玩弄纤巧玩意。
必须在那之前,把向甄家提亲的事给落实下来!
嫁入袁家,她也经常会做些发冠、绣鞋献给袁绍。
袁旭目睹不日返回邺城,一旦他返来,事情就不是那么好办了!
“袁公训戒的是。”张夫人眉眼带笑说道:“倒是妾身说错了话。前几日家父令人送来两坛三十年陈酒,妾身深思着,待显歆回返让他前来敬献。可这两日不知怎了,驰念袁公的紧。大胆叨教袁公可否移驾,尝尝家父所献之酒?”
逢纪回了一礼:“听闻公子找回了董家蜜斯?”
别的……
“某知是为显歆公子而做,只是事关紧急,戋戋发冠怜惜不得。”
“袁公欢乐便好!”张夫人说道:“多日未见袁公,妾身非常驰念。旭儿参军之事袁公多有劳累。向来故意报答,却一向未有寻到机会。”
张夫人浅浅一笑,向门外说道:“送出去吧。”
“夫人当以敬献发冠为名求见袁公,献冠以后,再邀袁公过此叙话。可迟延多久,便迟延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