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在搭讪的是袁旭的婢子。
马义把那只手拂了下去,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道:“别闹,烦着!”
若非逢纪点拨,他已闯下大祸。
吃了一惊,马义才要号召,袁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欢乐倒是欢乐,只是无从动手。”撇了撇嘴,马义有些失落的说道:“公子虽是发话,却不肯帮衬一把。”
马飞应了,向步队传达了号令。
袁旭本筹算为张霜也备一辆马车,她却死活不肯,对峙骑马。
他若真对念儿故意……
闻声叔父说话,马义回身腆着脸说道:“叔父,是您老啊……”
念儿出身卑贱,从董家讨要她,袁旭只是出于怜悯。
“铺盖沉重……?”看着马义,念儿抿嘴一笑:“中间故意,婢子多谢了。”
步队中还夹着两辆马车。
“才安营就不晓得跑那边去了。”马飞朝四周望了望,抬手一指说道:“在那!”
万一他想收做妾室……
马义心胸忐忑跟了上去。
一卷铺盖,不过数斤。
想到这,马义心中有些发慌。
顺他指的方向,袁旭瞥见马义正站在念儿身边,不知在说些甚么。
此中一辆是念儿乘坐,另一辆则乘着祝夫人。
“公子心中只要甄家蜜斯。”马飞说道:“袁熙对甄家蜜斯怀有诡计,我等看着公子好似整日无忧,却不知如何沉闷。若敢聒噪,某便捶死了你!”
祝公道朝她咧嘴一乐,张霜却翻了个白眼。
被呛的出来也不是,不出来也不是,马义难堪的咧嘴一笑,把;铺盖递给了念儿。
没见马义,袁旭问道:“马义去哪了?”
一家三口的举止,被不远处的马飞尽收眼底。
若真如此,那还得了?
甘心为他连性命都不要的妹子,他又怎能让她受半点委曲?
马义说话、做事经常没个边沿,为人倒是不差。
娘儿俩一个车内,一个车外,有说有笑,倒不觉着路途孤单。
招了动手,袁旭扭头就走。
“人少辈增,那也是叔父。”马义的笑容更加奉承:“您老找侄儿甚事?”
在念儿为他挡了一剑以后,这类感情就变了。
张郃、张燕送出数十里,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公子并无收了念儿之心……他另有机遇……
“喜好念儿?”停下脚步,袁旭问道。
马义正筹算随她一同出来,念儿却接过铺盖说道:“多谢中间,铺展被褥不必中间相帮。”
天气垂垂暗下来,袁旭向马飞叮咛道:“传令下去,当场安营。”
“公子……”马义低下头,想要解释。
以往袁绍不问,此次倒是反应如此狠恶……
马义赶紧上前去接:“女人身子薄弱,铺盖沉重还是我来。”
猜疑的看了他一眼,念儿觉着有些奇特。
她是袁旭侍婢不假,马义何时成了侍从?
自上蔡跟随袁旭的两三百人已换上袁军衣甲。
“正要提及,张夫人来了……”
祝夫人见状,只是微浅笑着并未说话。
袁旭才分开,不成能是他。
“母亲慢些!”翻开车门,他扶下祝夫人。
张霜不给祝公道好神采,与祝夫人相处却非常和谐。
逢纪所言再明白不过,袁绍摆明是不给他说话的机遇。
祝公道下了马,走向祝夫人的马车。
丢下这些话,袁旭回身走了。
历经风霜,祝夫人当然看得出,她并非真的讨厌祝公道!
望着他的背影,马义有些混乱。
做惯婢子,比这更沉重的念儿也是抱过。
“公子觉得,张夫人不来,袁公便让你说?”
作为儿媳,张霜当然也上前帮手。
“公子尚未提及向甄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