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非另有顾虑?”崔琰说道:“鄙人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袁旭惹出大祸逃往徐州,她早是心乱如麻。
“某已垂老迈矣!”袁绍叹道:“汝却有了身孕,老来得子某实幸甚!不想再因后代之事平增烦恼!”
“召回显思,何人镇守青州?”袁绍说道:“显奕聪明,大事倒是不敷。要他耍些诡计狡计,必是游刃不足,领军镇守青州,他又怎比显思?显甫虽有才调为人倒是暴躁,某将之留在身边也是顾念其母!”
到了当时,他返回河北便是名正言顺。
“公子何错之有?”崔琰打断了他:“一时贪玩跑的远了些,少年心性,袁公又怎会介怀?”
“嘴儿更加甜了。”袁绍笑道:“某望家和事兴,恰好生养几个儿子都不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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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坐于桌后,张夫人在一旁为他斟茶。
袁旭沉默。
“显歆玩的累了,终应返家。”学着袁绍的语气,崔琰说道:“徐州乃是别人之地,并非显歆之家!”
若落井下石,也会惹得袁绍不快!
血浓于水,虽是庶子,他毕竟还是袁绍的儿子!
袁绍话一开口她就明白,上蔡演了一出以假作真!
“袁公之心,显歆必可体悟!”
提起袁熙,她说好话便是虚假。
从未听闻袁绍说出诸多无法,张夫人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她很清楚袁旭夺的恰是甄宓。
一向以来,他都是被袁家忽视的存在。
“既是如此,袁公因何不召回长公子?”
每隔几日,邺城就会传来动静。
“贪玩?”袁旭一愣。
“你是想问,显歆劫夺甄宓,她因何还在上蔡?”袁绍对劲一笑:“显歆夺者,只是他中意女子。至于甄宓……仍在上蔡!”
“妾身有了身孕,实因袁公命数当中子嗣昌隆。”张夫人说道:“袁公道值丁壮,开枝散叶光阴尚多,怎可说出老朽话来?”
“显思回青州之前,将显奕、显庸痛揍一顿。某当日已是晓得,却充耳不闻,汝可明析此中事理?”
袁绍叹了一声:“某所为之事并无太多深意,倒是遭人猜想,心烦的很呐!”
“袁公思虑周祥,岂是妾身可知?”
“公子!”马义呈现在门外:“邺城来人求见!”
“显歆犯了大错,袁公竟还提他。若他回到邺城,妾身定要好生惩办。”
诸子多已成人,相互争宠,更让贰心生沉闷。
张夫人低着头没有强辩。
从未见过崔琰,袁旭却曾传闻过他。
“某差崔琰前去徐州,显歆若存孝道自当返回!”
初至徐州,动静不断,却都与他无关。
始终以为袁绍从未将他看在眼中,对袁家也是没有太多的归属感。
“奉袁公之命,请公子返回邺城!”
至于将来如何,只可走一步是一步!
攥了攥拳头,袁旭脸上闪过一抹庞大。
崔琰身量矗立、面貌俊美,虽已年过三旬,举手投足还是透露俶傥萧洒。
张夫人没有接话。
看着茶水落入盏中,袁绍说道:“显歆曾与张郃论茶,已是传为嘉话,此道但是汝所传授?”
“崔公请讲。”
袁旭回了一礼:“敢问崔公来此何为?”
袁家如日中天,袁绍背负的太多。
身在徐州的袁旭,时候存眷着邺城。
“甄宓?”张夫人惊诧昂首。
邺城俄然来人,倒是出乎袁旭料想!
袁绍让崔琰带的话,却透暴露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无法。
最好的体例就是闭嘴不言。
心疼还疼不过来!
“某令显奕亲往上蔡迎亲,差人将甄宓送至邺城,他则返回幽州,不得担搁。”袁绍说道:“显奕不在邺城,显歆当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