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杖杵着地,愤恚的用力磕着,赵母骂道:“公子待我母子恩重如山,孝子如此,要老妇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面朝他们低头而立的,恰是满脸风尘,才从蓬莱赶来的侍女。
“光阴长远。谁又说的准?”
袁旭并未见疑,只是担忧他的安危,赵云心底也很不是滋味。
甄宓甜甜笑着,并没问赵母筹算如何。
承诺赵云所请!
“还不都是你!”瞪了赵艺一眼,赵云没好气的说道:“明知老母年龄已高,却还奉告于她。若母亲气出个是非,某定不与你干休!”
“子龙与刘备乃是素识。”袁旭说道:“他深知刘备为人,某信他不会至心投效。”
袁旭令人给赵云带了复书。
“换做别人如此,兄长作何感触?”
赵云分开蓬莱。乃是奉了母命前去互助袁旭。
出于本心,他也不肯赵云投到刘备帐下。
他不敢坦白此事,派出人手将动静传回蓬莱岛。
“公子之母不在蓬莱,他是将您老当作母亲呢。”甄宓甜甜笑着:“若老夫人气出个是非来,公子晓得,奴家可担待不起。”
赵云提起此事,袁旭没有峻厉斥责,只是提示万事谨慎,也是出于此种考虑。
“老夫人消消气儿。”在赵母身边坐下,甄宓悄悄为她拍着后背说道:“赵将军忠义,公子都信得过,老夫人莫非连自家儿子也是不信?”
接过手札,马义满脸不快的说道:“公子也忒漂亮,竟容得此事。”
“因何?”赵云惊诧。
赵云沉默,取出丝绢与笔。挥笔写出一封手札。
自从得知赵云筹算投到刘备帐下,赵母就没个笑容。
“你也如此看某?”
“连番传来手札,若某不允便是见疑。”袁旭说道:“子龙果然故意投效刘备,只须弃某而去便可,因何又要手札连连?”
“老夫人如此夸奖,奴家但是无地自容。”甄宓说道:“是她自家懂事儿,又这丫头照顾老夫人,公子与奴家也可放心。”
“兄长之心小弟知悉。”赵艺说道:“别人却无从了解。”
“夫人放心,老妇倒是放心不下。”赵母想了下说道:“得想个别例,断了他投效别人之念。”